電梯關了又開,兩人全程沒說一句話。
沈時宴踏出電梯看著略微熟悉的辦公室,才後知後覺自己來錯地方了,他一轉身就撞到男人的身上。
少年仰頭沒好氣道:「站我身後做什麼?」
顧景城答非所問:「來都來了,進來休息一會。」
辦公室內空無一人,這一層只有他們兩人,電梯又顧景城身後,他自知現在是走不掉了。
心中又暗戳戳罵了句:狗男人。
他輕哼一聲,似高傲的孔雀將這裡占為己有,輕車熟路進了裡面的辦公室。
比起上次來,這次沈時宴眼見的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個相框,相框背對著他,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強烈的好奇心讓他走了過去,只是出於對顧景城的尊重他只是站在桌前,沒伸手去拿過來翻開。
顧景城見沈時宴站在辦公桌前不動,帶上門朝他走過去,低沉問:「怎麼了?」
沈時宴一隻手撐在桌面上,側過上半身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工作吧,我坐一會就走。」
說完,他站直身體,目光移到沙發那去,身體也隨之跟著行動起來。
「宴宴想看這個嗎?」顧景城擋住路,上身越過少年伸出修長的手臂拿過相冊。
想。
沈時宴移開眼,口是心非:「不想。」
萬一是曾經的心上人照片,那他不是自取其辱嗎。他可沒忘記,顧家那個親戚說顧景城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顧景城「哦」了聲,相冊被他強硬塞到少年手上,「我想讓你看。」
沈時宴心底不知怎麼湧起火來:「我說了不想看。」
看看看,你的白月光有什麼好看的,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嗎?
越想,他越生氣。
顧景城不知所然,誤以為沈時宴生氣是因為他用的照片是偷拍來的,低下頭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偷拍你了。」
「拍?!」
啥?
沈時宴怒火戛然而止,他垂下眼帘看手上的相框,上面儼然是一張他躺在陽台搖椅上入睡的模樣。
照片上的人穿著單薄的衛衣,陽台外的花一簇簇盛放,畫面格外和諧。
沈時宴出聲:「你什麼時候拍的?」
拍這張照片的時間應該是秋天,再晚一段時間別說花了,草都枯黃一片,他卻對這個時間點毫無印象。
「去遊樂園前。」顧景城老實巴交回答。
「什麼時候列印放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