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嗯?」
沈時宴淡淡:「扶我起來。」
沈時宴看著老實巴交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有些好笑,剛才教他滑雪沒少趁機牽手觸碰,現在一副守男德的模樣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剛才不是還牽我手嗎,怎麼現在又不牽了,是有你喜歡的人在這裡?」沈時宴略微不爽。
眼前的男人飛快否認:「沒有,我只喜歡你。」
然後,沈時宴本該在身側的兩隻手都被對面抓了過去,想抽都抽不回來。
沈時宴輕哼,故意開口:「你鬆開,我現在不想給你牽了。」
男人攥住的力度更大:「晚了。」
事實上,再怎麼廢材的笨鳥只要遇上好的教師,還是能勉強飛一下,比如此刻在顧景城孜孜不倦教導了兩個多小時的沈時宴,能完成直線滑雪且不摔倒。
滑雪是沒有翅膀的人在飛翔,感受寒風從身邊穿過,是屬於地上的自由。
「我滑的比你快!」沈時宴回頭朝著身後的男人喊道,聲音里追著自由。
下一秒,少年手中用力劃拉一下,他的速度更快起來,這條雪道上他是衝破牢籠的鳥,耀眼奪目。
忽然,在他的視線前方出現一抹黑色,遠遠瞧見一人摔在他前方,沈時宴面色驚恐,衝著對方大聲呼喊:「快閃開,我不會拐彎!!!」
被提醒的那人慢慢抬起頭,視線呆呆地和沈時宴來了個對視。
完了完了完了,這撞一下得雙雙躺醫院裡去。
眼見兩人就要撞上,少年猛地閉上眼等待判決。巨大的衝擊力使他身體不聽大腦的使喚,伴隨耳邊一陣陌生的驚呼聲他重重向前撲了下去。
毀容了。
沈時宴絕望的想。
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多少,身下有什麼暖烘烘的墊子墊在下面,替他緩衝大部分傷害。
少年睜開眼睛,發覺身下壓著的是黑色服飾的人,而他被對方緊緊護在懷中,除了驚嚇沒受到一點傷害。
他一動,被壓著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顧景城?!」沈時宴雙手撐在男人身側,驚呼出聲,「你怎麼樣,需要叫救護車嗎?」
沈時宴急忙從男人身上起來,心中緩緩不安,雙手無措不知道放在哪合適。
顧景城安撫:「不用叫救護車,拉我起來就行。」
剛才跟在少年身後,聽到少年出聲就知道有危險,他加快就化學速度趕在少年摔下前將人護在身上,避免了受重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