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出來了?」姬昭盯著面前的蕭衍道,他現在嘴裡含著的便是一塊冰糖。不僅如此,對方還找到了做出冰糖的法子。
「多虧了陛下的法子,匠人已經制出了白糖。」蕭衍收到的這一塊便是匠人送上的,同時送上的還有用糖做成的糖塑兔子,那兔子雪白可愛,讓蕭衍不由想起面前的少年便是屬兔的。
「等花朝節那天,臣便用此物送陛下一件禮物可好?」蕭衍輕聲詢問道。
姬昭聞言不由哼笑:「攝政王好會算計,借佛的花獻佛。」
不過,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生日禮物,姬昭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幾分期待。
姬昭說完這句,藥效便上來了,他困了。
蕭衍摸了摸姬昭的頭道:「陛下睡吧,我守在你身邊,沒人能傷得了你。」
姬昭聞言睏倦地將自己蜷縮起來,他不由喃喃道:「蕭楚之……」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一想到自己只是再頂替別人享受這份好,他就忍不住害怕,害怕謊言被揭穿後的殘酷真相。
這般想著,姬昭不由身體發顫,但是很快一隻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不斷地安撫他。就這樣,姬昭終於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而在另一邊,謝檀書在得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後立刻便帶人前往了天牢提審了那些被關押在天牢中的世家子弟。
一襲紅衣華服的謝檀書帶著幾十隱雪衛策馬而來,衣袖被吹得獵獵作響,落下的馬蹄仿佛要踏破堅冰,而他手持皇帝召令,出入無人敢阻。
很快,一場冷酷的審問在天牢之中緊鑼密鼓地進行。謝檀書不需要他們的供詞,也不需要他們認罪,他要做的就是用這些人不斷給世家施壓,讓他們儘快做出讓步。
因此,訓練有素的隱雪衛在提審的時候也不多做詢問,每人先抽上十鞭子,之後便關進沒有任何光線的單獨牢房
中,不許睡覺,不給飯吃。
有些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只是半日便受不了了,哭著求著讓謝檀書放了他們。
於是,幾乎整夜沒有合眼的謝檀書穿著姬昭賜他的華服出現在了牢房中,神情傲慢,舉止從容,仿若他天生便該如此。
「放了你們?」謝檀書在燭火中略顯陰鬱地開口道。
「皇后殿下,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幾個沒什麼骨氣的世家子抓著牢房的木欄跪地哀求。
這裡沒有吃的,也沒有取暖的東西,更不讓他們睡覺,只不過一夜他們便害怕在這裡無聲無息地死去,尤其是想到盧任嘉死的模樣,他們便再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