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后口中的燃情香和秘藥不僅是烈藥, 它的下藥方式也十分隱蔽,尤其是燃情香。燃情香細聞之下只是帶著絲絲甜香的麝香味,普通人聞多了最多起一些興致做一場春夢, 但只要在使用燃情香前喝上一杯普通的葡萄酒,燃情香的效果便會放大數十倍不止。
至于波斯秘藥, 夏太后準備讓自己侄女親自餵給姬昭,讓他逃無可逃!兩份烈藥用下來, 夏太后不信姬昭不屈服。
很快長樂宮的宮婢取出了這兩份烈藥呈給了夏太后, 夏太后伸出染著丹蔻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黑色的漆盒, 神情中帶著幾分愉悅。在想到這裡面的東西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後,她略微揚起嘴角緩聲道:「去,讓青鸞進宮, 這幾日好生準備一番。」
夏太后雖然侵淫宮斗多年,對後宮的把控極強,然而在姬昭登基後,福公公和攝政王將她安插的眼線拔除得乾乾淨淨。幸而姬昭將壽宴一事交給她辦, 否則她也無法鑽到空子。
她只需要將筵席上的美酒換成葡萄酒, 附近供天子休息的宮殿中熏的香料換成燃情香,再讓自己侄女假扮成宮女藏在那裡, 最後將煩人的福公公引開, 此事便成。
夏太后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給姬昭辦起壽宴來越發盡心,在她看來, 姬昭不過是個將死之人, 能不能活到下一個生日也不一定, 她自然要大發慈悲讓姬昭過好這最後一個生日。
二月十二五,花神誕日, 天氣雖然已經轉暖,但是宣室殿依舊沒有停
了地龍,因此宣室殿中的溫度就如初夏一般。
九華帳中,身著白色寢衣的姬昭睡眼朦朧,捲曲的黑色長髮伴隨著細汗貼在他的頰邊,雙手努力地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身上的錦被也隨之滑落,露出了瘦削的肩背。
「siri,什麼時候?」姬昭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道。
話音剛落,九華帳外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略帶薄繭的手遞進來一杯清水,隨後姬昭便聽見帳外的蕭衍出聲回道:「陛下,已經辰時了。」
隨後,蕭衍伸手撥開外面的層層紗帳,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姬昭的頭道:「生辰快樂。」
成熟男性溫熱的氣息瀰漫開來,帶著蕭衍身上慣用的檀香,這氣息霸道且濃郁,一瞬間便將姬昭緊緊地包裹起來,讓他無法掙開。
姬昭垂眸沒有說話,只是就著蕭衍的手喝下一口溫水潤喉,他的嗓子太過干啞,剛睡醒身上也沒有多少力氣,不想太過掙扎,直到蕭衍伸手替他撥開臉頰上的髮絲。
「做什麼?」姬昭輕輕偏過頭去,神情不悅地看向蕭衍。
「該起床了。」蕭衍垂眸看向突然豎起尖刺的少年道。
「陛下今日不必上朝,也無需學習處理政務,只是長壽麵還是要吃的。」說著,蕭衍已經動手開始替姬昭穿上外衣,套上鞋襪。
姬昭愣了一下:「長壽麵?」
姬昭小時候連糖都很難吃到,更別說過生日了,長大後更是未曾對生日有所期待,對過生日的了解僅僅停留在了要吃生日蛋糕吹蠟燭。至於長壽麵,姬昭聽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