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食髓知味。
蕭衍不由伸手在虛空一握,似乎想要將殘存的香氣僅僅攥在手中, 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 他瞬間沉了臉色。
徐管家在一旁看見自家殿下的表情不斷變化, 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時,蕭衍開口道:「這件事, 你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徐管家聞言連連點頭道:「是是是。」
「下去吧。」
聽到這三個字, 徐管家如蒙大赦, 幾乎等不及地退出了蕭衍的臥室。
徐管家走後,房間中便只剩下了蕭衍一人, 他的眸子輕輕闔著,過於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打出了漂亮的陰影,此刻蕭衍的左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手指輕輕地點著自己的額頭,如同假寐的猛虎。
不知過去多久,蕭衍才輕輕吐出一聲:「罷了。」
蕭衍自負自己天生將才,攻城略地無所不能,天底下沒有什麼他拿不到的東西。可是,這次卻是不能。不僅僅是輩分、君臣,還有……
蕭衍仔細想過,以姬昭的敏感多思,若是自己不能壓制對他的慾念,反而被他察覺,極有可能出現慘烈的後果。
現在姬昭好不容易對自己有了一些信任,若是被他發現自己的心思,怕是立刻會被視作自己對他的背叛,加之他的身體向來不好,怕是要狠狠地病上一場,以自己遠離長安作為結局。
可是長安之中群狼環伺,他又如何捨得讓姬昭一人面對這些豺狼虎豹?
這般想著,蕭衍起身攏了攏衣領後便上床入眠。明日之後,他整理好心思再入宮面聖。
蕭衍是睡下了,可這長安城中卻有許多人睡不下。
夏勤業稀里糊塗地接過了查案這件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便聽見一旁扶著他的隱雪衛道:「夏公子,這是太后好不容易得來的千載良機,你可得好好珍惜。」
夏勤業不由一懵,什麼千載良機?難道之前宮宴上的事都是自己姑母一手謀劃的?讓自己查案又是為了什麼?
夏勤業身邊的隱雪衛看著夏勤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心中嘆息,只能語氣凝重地提醒道:「宮宴之上的賓客皆有謀害陛下的可能,夏公子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對付與夏家不利的人,莫要白白浪費太后的苦心。」
話已經說得這麼直白了,夏勤業便是一頭豬也該聽明白了。他瞬間瞭然,然後看向身旁的隱雪衛道:「搜家過程中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同時,夏勤業握著隱雪衛的手道:「既然是姑母的謀劃,那麼肯定有偽造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