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在姬昭的質問聲中,蕭馴用匕首挑開了姬昭的褲子,露出了姬昭已經破皮和長出血泡的大腿內側。
只見蕭馴放下匕首盯著姬昭腿上的傷口道:「不用匕首撕開,難道脫下來嗎?傷口和肉粘連在一起,疼死你。」
說著,蕭馴笑了起來,他看向面前氣得臉上泛出一層薄紅的小皇帝道:「陛下應該有其它的衣服吧。」
話音剛落,迎接他的便是姬昭踹過來的左腳和他的罵聲:「狗東西。」
蒼白瘦弱的腳踹在蕭馴胸口上,蕭馴紋絲不動,面前的小皇帝抽人的時候又狠又重,踹人的時候卻是如此軟綿無力。
蕭馴將姬昭踹在自己胸口的腳握住,然後捏了捏道:「別鬧,我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蕭馴起身從馬背上拿下水囊,然後將水囊里的清酒緩緩地倒在姬昭腿上,酒精接觸到傷口疼得姬昭忍不住抽氣。
而蕭馴在用酒水為姬昭清洗完傷口後,自己則是拿起水囊飲了一口美酒,接著便準備伸手解開姬昭的腰帶。
「混帳東西你想要做什麼!」姬昭拍開了蕭馴的手大聲呵斥道。
只見蕭馴露出無辜的表情:「陛下,荒郊野外可沒有乾淨紗布,只能借你的裡衣一用。」
「當然,陛下若是不嫌棄臣一身臭汗,臣也是可以……」
「我自己撕。」姬昭面色難看地拿起地上的匕首,解開腰帶開始撕自己的裡衣,然後試圖自己給自己包紮。
一旁的蕭馴看著姬昭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在姬昭自暴自棄後又親手為他包紮好了雙腿破皮處。
「明日再抓不到老虎,朕就砍了你的腦袋。」姬昭裹緊身上的斗篷瞪著蕭馴道。
如果不是對方甩掉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隱雪衛,他會這麼狼狽嗎?
蕭馴聞言不由低笑出聲:「陛下,我們一路跟著老虎的行蹤來到這條溪邊,說不準什麼時候,它便會出現在這條溪邊……」
「然後撲向你我。」說著,蕭馴低頭在姬昭的耳邊輕聲問道,「陛下怕嗎?」
姬昭忍不住微微往後仰身,然後在對方的輕笑聲中被攬住了腰身,免了他後腦勺著地的悲劇。
「陛下,你好可愛。」蕭馴看著懷中的姬昭,好喜歡。
姬昭怒視蕭馴,然而對方卻是把自己的斗篷蓋在了自己身上。
「睡吧,今晚我守夜,不會有老虎撲向陛下的。」說著,蕭馴走回篝火前又往裡面添了兩把柴。
姬昭裹著自己厚厚的斗篷坐在蕭馴用乾草鋪好的床上,只覺得身上哪裡都疼,怎麼可能睡得著。
然而月上中天,即便姬昭身上再痛也抵不過睡意來襲,在夜風的吹拂下蜷縮著身子進入了夢鄉。
一旁的蕭馴看著姬昭縮成小小的一團只覺得好乖,怎麼有人這樣睡覺呢?
就在蕭馴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姬昭的時候,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樹林中的鳥蟲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