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低頭看去,只見蕭馴身上已經纏滿了繃帶,下面的傷口隱隱滲出了鮮血將雪白的繃帶染紅。
蕭衍的那兩百鞭可一點都沒有留情,結結實實地全打在了蕭馴身上。
「你活該。」姬昭看著蕭馴身上的傷道。
若非對方發瘋又怎麼會弄出這麼多事情來,叫他受驚生病,一切都是蕭馴自找的。
「對,我活該。」蕭馴拉好身上的衣服看著面前的小皇帝笑道,「所以陛下讓我留下嗎?」
「滾去休息。」姬昭看見蕭馴就煩。
聽見這句話,蕭馴眼睛不由亮了起來,他笑著道:「沒事,傷口只是看著嚴重,等明天就能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姬昭看著面前活蹦亂跳的蕭馴沉默,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一邊去,朕要洗漱了。」姬昭伸手把小狗拍開叫來宮人伺候他梳洗。
宮人們捧來熱水銅鏡,姬昭洗完臉之後一照鏡子便看見自己雙唇紅腫,一時之間不由愣住,白皙的手指按在自己紅腫的雙唇上道:「奇怪,怎麼腫了?」
一旁的蕭馴自然是知道小皇帝的嘴唇究竟是怎麼腫的,但是他卻不說,說了且不說小皇帝信不信,他可不想在無意中幫了叔父。
「獵場蚊蟲多,陛下想必是被咬了,一會兒塗點藥膏便好了。」蕭馴笑著說道。
「是嗎?」姬昭將信將疑,拍開蕭馴試圖往他嘴上塗藥膏的手自己對著鏡子抹了起來。
就在這時,福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道:「陛下,虎肉已經聽你的吩咐交給了廚房,讓他們做成肉湯給大臣送去,至於那虎骨還有虎鞭又該怎麼處理?」
無論是虎骨還是虎鞭,都是藥性猛烈之物,姬昭身體孱弱根本不適用,所以福公公這才來問虎骨與虎鞭的處理方式。
一旁的蕭馴聞言低頭笑道:「自然應該送給我叔父。」
話音落下,姬昭和福公公紛紛看向蕭馴。
只見蕭馴道:「叔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打人的力氣大不如從前。」
福公公聞言在心中不由嘶了一下,昨天夜裡究竟是誰被抽得宛如死狗一般?
「真的?」姬昭忍不住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見此思考了一下道:「攝政王殿下這些天勞累非常,幾日都未曾好好合眼休息,想必也該好好補補身體。」
姬昭點頭想到原著中的蕭衍可是病逝的,於是大手一揮,虎骨和虎鞭盡數送去長安的攝政王府中。
處理完虎骨虎鞭之後,福公公看向姬昭道:「陛下今日可要去見見大臣?」
「不去,就說我尚未病癒。」姬昭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問問北離太子還要不要繼續和朕賭,畢竟打獵的時間沒到,輸贏還沒分。若是繼續賭,朕便叫隱雪衛替朕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