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鋪門前,一名男子捧著銀子準備買一斗米,然而卻發現糧鋪夥計給自己裝的米還不足一斗,於是忍不住大聲問道:「我花了二十兩銀子,為何買到的米還不足一斗!」
只見糧鋪的夥計將手中的糧鏟往櫃檯上一拍,用輕蔑的語氣道:「現在二十五兩銀子一斗米,你們愛買不買!」
排隊的人們臉色大變,紛紛嚷道:「剛才還是二十兩銀子一斗米,怎麼現在變成二十五兩銀子一斗米了!」
糧鋪的夥計看著這群叫嚷的百姓道:「現在已經三十兩一斗米了,窮鬼一邊去!別當著別人買米的路!」
說罷,糧鋪夥計便將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一推,抓著米袋的男人一個不穩便摔倒在了地上,米袋裡的米全灑進了污水裡。
「我的米!我的米!」
陸拾看著那男人急得哭,路邊的人不停地和他搶著灑進污水裡的米,當鋪里的夥計則是看笑話一般看著這群百姓如同野狗爭食。
「殿下!這真是一群倀鬼!」陸拾看向坐在馬上的蕭衍咬著牙道,「要不要我去教訓他們一下。」
「不必。」蕭衍抬手阻止。
而那糧鋪的夥計看著這群敢怒不敢言的啊百姓道:「你們也可以去城外難民的粥攤去領粥喝,不過聽說煮粥的米用的是發霉的糧食,反正不是餓死就是被毒死。」
跟著蕭衍站在街道轉角處的陸拾聽聞此言氣得咬牙:「殿下,讓我去教訓他們吧!」
給難民施粥的攤子用的糧食都是從周邊各地調過來的,他們玄甲軍的弟兄都抽檢過,就連殿下喝的也是同樣的粥,還有人專門盯著煮粥,絕不可能有發霉的糧食。
蕭衍對於那些人的話不為所動,他只道:「交代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陸拾連忙道,「陳家的商隊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陸拾聞言也很疑惑,不明白蕭衍為什麼突然叫陳家的商隊此刻過來,陳家在北地的影響力很大,糧食生意也全部集中在北地,然而在中原和南地,陳家做的都是一些皮毛和藥材生意,僅有少量糧食在手中。
若是蕭衍讓陳家調糧過來,那些糧食也不夠用啊!
「那便好。」蕭衍微微點頭後便調轉馬頭離去。
回到臨時搭建的官署後,風雨已停,暮色漸濃,留守在官署里的陳郡守聽聞蕭衍回來連忙帶著三位大糧商下的請帖送到了蕭衍手中。
「殿下,這是田家、何家、宋家一同給你下的請帖。」說著,陳郡守將請帖送到了蕭衍手中,「他們都是這一帶的大糧商,在此地的根基極厚,朝中還有人做他們的後盾。」
蕭衍看了一眼手中的請帖,隨手扔給陸拾道:「準備一下,今晚赴宴。」
「啊!哦哦哦!」陸拾手忙腳亂地接住請帖。
而蕭衍則是走進了內室梳洗換衣,準備出席今夜的晚宴。
在他梳洗的時候,陳郡守悄悄走到陸拾身邊開口問道:「殿下應該不會帶著人前去把他們全滅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