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張了張口,似乎想寬慰幾句,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道:「你畢竟是伯頓家的蟲。」
聽見這話,貝爾的身影似乎凝滯了一下,他抬腳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華麗的地毯鋪在大理石建造的扶梯上,貝爾踩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紅色的頭髮耷拉著,不像以往一樣鮮艷張揚,好像染上了一層灰調。
熟悉的地毯,熟悉的扶梯,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書房門。
門口的侍蟲看見貝爾,輕輕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
侍蟲輕輕把書房門推開,請貝爾進去。
貝爾面無表情地走進書房,抬眼看去,又立刻垂下眼睛。
開口:「家主。」
英斯萊·伯頓不喜歡他們叫他雄父,或者是從來沒把他們看作是他的蟲崽。
他們只是延續伯頓家的器具,不是英斯萊的蟲崽。
也許只有雄蟲才能叫他雄父吧。
貝爾默默盯著地上的花紋,他看得很認真,似乎這樣就可以忽視面前的畫面。
他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英斯萊光腳翹腿坐在單蟲沙發上,他有一頭紅髮,瞳孔是黑色的,嘴唇的顏色很淡,酒紅襯衫加黑西褲套在單薄的身體上。
他看起來很年輕,保養得極好,一點都不像五隻雌蟲的雄父。
英斯萊腳邊跪著一隻裸露上半身的雌蟲,身上布滿了鞭傷,身邊地毯的顏色比其他的區域深一些。
貝爾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
英斯萊一點都不顧及體面,絲毫不介意自己調訓雌蟲的場景,被自己的雌蟲崽看見。
他手裡把玩著一支短鞭,見到貝爾,挑眉一笑:「回來了?」
同樣一句回來了,同胞哥哥口中說出來帶著想念,而家主口中說出來卻帶著淡淡的戲謔。
貝爾同樣「嗯」了一聲。
英斯萊打量站著的雌蟲,長高了一些,臉長開了,比他想得精緻,是五隻雌蟲中最好看的。
看起來比幾年前成熟很多,不再是一副張揚無知又愚蠢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貝爾的發育比較晚,成年了都沒有進發情期,又不服管教,讓英斯萊覺得心煩。
英斯萊懷疑貝爾腦子有問題,沒辦法進入發情期,有的雌蟲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再加上那時貝爾常為他雌父的事情跟英斯萊鬧。
英斯萊覺得既然貝爾無法誕下優質蟲崽,就沒必要容忍他待在家裡,於是把他遠遠打發去圖拉星。
給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網站讓他去管。
省得鬧的家裡不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