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斯萊冷哼一聲:「繼續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奈爾·伯頓不忍再看,舉起鞭子的手輕輕顫抖。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奈爾·伯頓機械性揚鞭然後抽下,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
求饒啊,貝爾。
你為什麼不求饒?
終於奈爾·伯頓聽到天籟般的一聲:「夠了。」
英斯萊不耐煩地看貝爾一眼。
貝爾低著頭,紅色的頭髮耷拉下來,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掉在地毯上。
嘴硬,那麼多鞭下去一聲不吭。
英斯萊竟然不知道這隻蟲崽,這幾年居然磨出了這種耐力。
不服管啊。
他擺擺手,讓兩隻侍蟲把貝爾抬回去。
奈爾·伯頓手一松,鞭子掉落在地,他抬腳就要跟上去。
英斯萊的聲音淡淡響起:「奈爾,你把洗標記的藥劑給貝爾打進去,你有經驗。」
奈爾·伯頓沒有回頭,身形微微一頓,道:「是。」
貝爾背上血肉模糊,被侍蟲抬回來放到床上,簡單處理好傷口。
英斯萊吩咐不給他使用細胞快速恢復藥劑,讓貝爾的傷口慢慢長,一直疼,免得他不長記性。
奈爾·伯頓拿著,洗去雄蟲荷爾蒙素味道的藥劑,走進來。
貝爾·伯頓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隻破布娃娃。
奈爾·伯頓忍不住輕嘆一聲。
針頭插進藥劑瓶中,把裡面的藥水抽出來,藍色的液體慢慢注入到針管里。
十厘米長的針頭,將要從貝爾腰腹孕腔的位置打進去。
藥劑順著血管不斷在身體裡攪動,聽說像火燒一樣,一點一點把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都燒一遍,直到把雄蟲荷爾蒙素的味道全部燒盡。
奈爾·伯頓慢慢開口:「幸好沒有進行深度標記,進行了深度標記要洗三遍的,沒有蟲能挺過三遍。」
「哥。」
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響起,叫完這一聲就輕輕喘了一下。
奈爾·伯頓一怔。
貝爾·伯頓很少叫他哥哥。
「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貝爾的聲音悶悶地傳過來。
奈爾·伯頓抿唇,藥劑瓶里的藥水抽完了。
他拿著針管的手一直在顫抖。
奈爾·伯頓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心態,儘量保持聲音平穩:「你……忍一忍。」
「怎麼?」貝爾側過頭枕在枕頭上,似乎笑了一下,「怕我像雌父一樣熬不住嗎?」
「怎麼會呢?」紅色的頭髮覆蓋在貝爾的臉上,看不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