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問沒給他機會,抓著他的腦袋一同彎腰撿起自己的長劍,沒有任何猶豫地插入趙棟誠身體中,死死用力轉著。
劍身閃爍著寒光,折射進楚清問眼底,他手下動作沒停。
趙棟誠一邊慘叫,一邊混亂地罵著,痛苦到連反抗都忘記了。
楚清問將他甩在地上,放下劍,用力給了他幾拳。
蘊含著靈力的拳頭將趙棟誠的臉砸出血,他暈厥過去,直到暈之前也想不明白,楚清問怎麼說突破築基後期就突破築基後期了,完全碾壓他。
楚清問收回手,坐在地上喘著氣。
他冷汗淋漓,掌心的血雖然不流了,傷口卻極為嚴重。
想到什麼,楚清問把手在身上擦拭乾淨,打開趙棟誠的儲物袋,拿出自己煉製的那枚丹藥吃了下去。
沒想到這丹藥這麼快就有用處了。
他本來想著煉製出這種丹藥預防以後受傷,吃下去恢復傷口的。
楚清問站起身,步伐不太穩。
他實在不解氣,對著趙棟城踹了十幾下,感覺到他只剩一口氣才停下,走到一邊坐下調理內息。
背脊疼到呼吸都困難,手臂也十分酸痛。
吃下去的丹藥很快見效,疼意消失不見,楚清問睜開眼,盯著掌心還未恢復完全的一點傷口,撕掉衣衫簡單包裹了下手掌,準備離開之際,聽見腳步聲響起。
他凝眸望去,又是穿著問劍宗弟子服的,只是這一次是個大熟人。
韓遠生看到楚清問: 「我聽見這邊有動靜就來看看,你怎麼渾身是血,發生了什麼那邊的是誰我師弟怎麼會在這裡,你和他發生了什麼」
聲音一開始還是擔心,到最後因為太擔心變了意味。
特別是在走過去,發現趙棟誠身上滿是傷口時,韓遠生扭頭盯著楚清問,眼神多少有些複雜,像是懷疑。
坐在那裡的男子目光淡淡地說: 「沒死,還有一口氣呢。」
他的樣子算不上好,身上都是血,頭髮凌亂,臉頰髒兮兮的,卻掩蓋不住眉目間的蒼白,仿佛又變成了之前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
病弱無力,動不動咳嗽。
韓遠生想問他怎麼樣,又想到趙棟誠比他慘,他語氣還那麼平靜,什麼話都不解釋,起身道: 「發生了什麼,你不解釋一下嗎」
先前謝敘被冤枉得那麼狠,楚清問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替他不爽,現在輪到了自己,他終於體會到了謝敘當時的感覺——懶得廢話。
他忍住不耐道: 「我在煉丹,你師弟衝過來搶了我的丹藥,隨後看中我的煉丹爐,要搶。我不給,他就和我打起來了,欺負我是一個築基中期。」
說到這裡,他輕笑一聲,語調不明: 「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的師弟,要不是他,我不可能就這麼突破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