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老講貨櫃鬼故事,什麼偷渡客鑽進貨櫃海上漂泊無一生還,彪悍孕婦誤入貨櫃海上極限生存八十天並產子,不聽話的船員會被塞進貨櫃只給一把一發子彈的木倉……”
“巨佬一行人人都配木倉,雖然說知道M國持木倉合法,但咱們誰不是戰戰兢兢得跟鵪鶉似的。”
諾亞方舟其他人七嘴八舌,聽得辛一維張大了嘴巴,這真的不是黑大佬嗎?
“老闆還挺大方的,請我們喝82年的拉菲。就是故意嚇人比較惡趣味。”鍵盤手D醬反駁道。
“你的濾鏡也太厚了吧?”鼓手小樂哀嚎道,轉頭沖眾人解釋,“D醬是我們之中膽子最大的,和大佬打牌面不改色狂賺了五萬塊,大佬笑呵呵的輸牌也沒有生氣……他人怪好的。”
“仔細想想確實蠻有意思的,遊輪上吃喝玩樂一應俱全,服務也很贊,船員大哥性格都超好,每天只要跟著諾言念經唱詩三小時就可以了。”
“是講聖經,唱讚美詩。”諾言沒好氣的糾正道,“念什麼經?你們不要說得我跟和尚似的,不是一個體系!”
其他人壓根都沒理他,繼續興致勃勃的回憶,越說越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拉個搖滾牧師到海上超度,著實牛逼,大佬有格局!”
“和疑似黑大佬的巨富M國佬,在浪漫遊輪上共度兩個月,刀頭舔血,鋼絲跳舞……說出去夠我吹一輩子。”
“咳,我留到七老八十的時候說給我小孫孫聽,爺爺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在海上給亡靈唱過曲的。”
“…………”
秦間扶了扶額:“那大佬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麼心甘情願的上船,明明又驚又怕吐槽不斷,還不後悔想吹噓意猶未盡?”
貝斯手阿嵐默默比了五個手指。
辛一維想,諾亞方舟平時搞一次地下專場演唱會能掙兩萬塊,五個人平均分也就四千塊,這還是因為他們在本地非常出名,諾言的顏值能打、唱得不錯、粉絲挺多的情況下。
專場演唱會掙得多,能掙到兩萬,可辦起來太費精力,一年搞不了幾場。諾亞方舟平時都是在跑拼盤演出,一場唱個五到六首歌,平均一首歌票房分帳都不一定能掙一二百,需要365天都跑演出才能吃飽飯……
網絡平台發的音樂,按流量掙錢,收入真是寥寥,一個月全平台不到過千吧。
諾亞方舟這次能出國,還是託了諾言的福,畢竟他沾了個M國國籍,主辦方提出包食宿費機票錢,演出費只有一千美金,但他們都當作巨款,屁顛屁顛就去了,歡天喜地的公費旅遊。
諾亞方舟這種混出名堂的地下樂隊,還能堅持著混口飯吃,像choice那樣的地下偶像,就屬於慘不忍睹,只能做兼職,全職得原地餓死。
諾亞方舟如今拖了這麼久才回國,還受到了一定的精神折磨,其實也不太值當,長達兩個月之久的演出,怎麼著也得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