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身旁地嬌弱人不滿的哼出了聲,阮可可體質羸弱,房間裡的變化讓他的本就敏感的身體感到了不適,屋中鬼怪殘留的陰氣並未散盡,明明是炎炎的夏夜,生生地讓房間裡凍得刺骨,單薄的被子起不了禦寒的功效,將他從睡夢中凍醒。
阮可可艱難地抬起眼皮,發現自己一個人裹著被子睡在一旁,懷裡空蕩蕩的,於是身子蹭著蹭著緩緩朝越楚的方向挪去。
「越楚哥哥...要抱...冷...」
委屈撒嬌叫著自己真名聲音落入越楚耳中讓他怔了一瞬。
沒有感受到丈夫溫暖的體溫,阮可可又朝旁邊湊了湊,雪白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抱住了身旁的人,用他已經被冷得發涼的臉頰挨上男人的手臂,乖順地蹭了蹭,被子落了一半,大半個身子裸|露在外面,房間裡陰冷的風吹著絲絲冷意順著皮肉就鑽進身體裡去了,受了涼,抱著越楚的手越發的緊,讓人輕易抽不出來。
他抱著還不滿意了,還要喃喃地小聲朝越楚抱怨著,「老公...床上好冷...抱我嘛...」
老公這兩個字讓皺著眉正要將他推開的越朝動作一滯。
他叫我老公?他是這具身體的妻子?
越楚看向嫻熟地抱著自己手臂做出親密動作睡得正熟的男子,驚訝後瞬間猜到了幕後人的企圖。眼神頃刻暗了下去,隨之而來的便是森然的冷意。
煞費苦心把我喚醒還妄圖以一個男人來桎梏我,好大的膽子。
越楚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算計。
曾今意圖要挾他的人鬼妖神魂魄碎片都找不到了。
越楚眸子暗了暗,微眯眼眸,周圍的每一絲空氣像是被施予了重壓,重到能將一個成年人摜到地上。原本還遊蕩在別墅周圍的惡鬼們甚至直接被重壓壓得趴在地上慘痛地叫著。
睡在床上的阮可可皺起了眉頭,不舒服地哼出了聲,即使威壓只對惡鬼有著傷害,但是依舊波及到了肉體凡胎的他。
他的眼皮艱難地顫了顫,從夢中驚醒一時視線模糊,眯著眼睛勉強能夠看到丈夫的臉,見越楚坐在床上俯視著自己,以為他又是想著那檔子事了,嘴裡囫圇的說著拒絕的話,「老公....現在好晚了....明天還要工作....不想要了....」
要是放在往常除非累極他基本不會拒絕,畢竟...也挺舒服....不過再過幾天就是交稿日,畫還沒有畫完,正是要緊的時候,這些天都要忙著趕工,晚上需要一個良好的睡眠。
說完阮可可閉上眼睛,手臂橫在越楚身上像是抱著毛絨大熊又要睡去了,原本這個時候丈夫一定會回抱住他,將他攬在懷裡,讓他枕在手臂上窩在他懷裡睡著,但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丈夫沒有絲毫的反應。
沒有得到回應,他抵禦睡意仰頭望向自己的丈夫, 「...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