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明顯超綱了。
嗡嗡嗡。
手機震動個沒完,裴澤看都沒看,直接按下側面音量按鈕,手機一下子靜了音。
時年眨巴著瀲灩的氤氳起水汽的美眸。
「你……不罵我一頓或者打我一頓嗎?我那麼對你。」
時年捫心自問,如果有人這麼對自己,他一定會把對方抽筋扒皮的。
裴澤撥開他額間垂落的髮絲。
「你不是來道歉了嗎?」
「你這麼好說話。」
「不是好說話。」
「那是什麼?」
裴澤輕笑一聲, 「因為你的告白。」
「我什麼時候告白了?」
這男人不會有臆想症吧?
裴澤淺笑了下,伸手捏了捏時年那白里泛紅的臉頰。
剛才時年衝上車時,他心底說不激動是假的。
後來他喋喋不休解釋了很多,什麼他的弟弟,什麼他認錯了人,也勾錯了人,什麼多對不起他,心裡多難過。
在裴澤的耳朵里,全都化成一句話,他喜歡他。
如果不是喜歡他,根本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衝過來,也不可能半蹲著解釋半天。
「你剛才說那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你喜歡我,很在意我?」
時年啞聲看著他,有些難為情地別開頭,起身要走。
裴澤一拉,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接下來還有兩個通告,結束得比較晚,等我工作結束了再給你打電話,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嗯?」
時年咽了咽口水, 「嗯,不過我本來是要跟家人去海南過年的,他們這會兒可能還在機場等我。」
「那你下飛機給我發消息。」
「好。」
時年看了看對方,心底突然升起一絲不舍來。
兩人的手是在他轉身走下車時才依依不捨地慢慢鬆開的。
車門打開時,嘈雜一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到時年頭髮亂糟糟的從車上下來,脖頸上的皮膚一片一片的紅,曖昧旖旎。
雙唇又紅又腫,眼底水汽氤氳,嬌媚得猶如初綻的玫瑰。
在寂靜一瞬間後記者先反應過來,趕忙將鏡頭對準時年。
時年則是下車後就低著頭,快速鑽進計程車催促著報了去機場。
等眾人反應過來,尖叫著想要去追的時候,裴澤車窗忽然降下來,他食指置於唇邊,沖粉絲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