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航這麼一腳踢過去，砸的不僅僅是自己和BPO戰隊的招牌，更是外界對待整個電競行業的眼光。
連華國電競組委會和賽事組委會都震動了，預備將這憑藉一己之力險些拖著整個電競行業下水的混蛋打成「反面典型」，以證決心，照網友說的，「還電競圈朗朗晴空」。
周海航沒救了。
真的沒救了。
捶他的人太多了，真實的證據過多的時候，其他哪怕是沒有證據的道聽途說，也會被人輕易相信，並添油加醋傳播出去。
孫助理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周海航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的。
董教練仍在氣頭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就出去了。周海航還在的一天，他就不放心一天，這會兒正想著把隊員們集合起來，訓個話，凝聚凝聚團魂什麼的。一來儘量減小人心渙散帶來的損失，二來麼，人都在一起，他周海航必然就鬧不起來，也就沒辦法單獨欺負誰了。
杜經理是當初周海航他舅舅派過來負責戰隊項目的，從開始就看著周海航一路過來，給他擦了不少屁股，做了不少掃尾工作。不說怨氣了，畢竟都是工作，他工資也沒少拿。總的來看，還是有點唏噓的。
他上前輕輕拍了拍周海航的肩膀，以示安慰，嘆道：「海航……」
「啪！」
他的手被重重地打了開去。
周海航滿眼血絲地盯著他，聲音狠厲，但莫名有幾分虛。「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拍我肩膀？」他周海航就算被從首發位上撤了下來，也不是誰都能稱兄道弟，更不是誰都能來可憐他的！
顯然，此刻的周海航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只認為自己是被撤了首發位置，要坐冷板凳。
孫助理出門時，董教練送了他一段路。
上車臨走前，孫助理突然站住腳步，想起般說道：「啊，對了！」
董教練：？
孫助理：「那個舉報王總侄子的小朋友，什麼白來著？」
董教練的心當時就提溜了起來，忍不住為小白擔心，強笑道：「那孩子也是衝動了點，平時都很乖的……」
孫助理笑了笑：「我不是要對他做什麼，王總也沒那個意思，你放心好了。」
董教練一臉我信了你就有鬼了的表情。
孫助理無奈地笑了笑：「其實王總一早知道他侄子做的這些事，這回也是打算給他個教訓！算了，那小孩的名字我也不問了，王總看了他們的比賽，找人評估過選手價值，覺得這小孩可以培養培養。你懂我的意思了？」
董教練這才放下了心來。
小白確實很有天賦，只是年級較小，經驗較少。但如果好好培養，將來八成能成長起來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選中小白進隊的原因。
要不然，難道像瞎了眼看不清隊友努力的周海航說的那樣，真選個彩筆來隊裡坑大家的成績？
回來之後，董教練仔細揣摩了一下孫助理的意思，恍然大悟：這是要捨棄周海航，以當初培養周海航的模式，重新培養一個為BPO盈利的電競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