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烽皺了皺眉, 「所以說, 在你們找不到那個黑客的任何蹤跡的情況下，戚女士的母親算了一卦, 指出了那個黑客的位置？」這也太玄幻了吧？
「no，no，no.」周小魚搖了搖食指, 「首先, 請叫他戚哥, 而不是什麼戚女士。其次, 算出來的位置是長江尾一帶，我們分開人手挨個兒去查，申城這邊，是因為有你在，而且照片的主人公又是你和你相好，所以我才會專程申請親自過來的。」
若是往常聽周小魚這麼擺譜，越明烽非得給他懟回去不可。但這一次，他卻悶聲不吭，顯然是領了周小魚的情。
他平日裡跟這個表哥聯繫非常少，只知道這個表哥是勤勤懇懇的公務員……當然，是個常年行走在危險邊緣，光明與黑暗中來回鑽的公務員。
但這並不妨礙他知曉他這位表哥在京城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能讓他表哥和戚家的人出馬，說明周小魚他們這回要對付的對象可不簡單。
「怎麼樣？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周小魚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越明烽，活像要從他的表情里盯出個危險份子來。「或者說，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越明烽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你要知道，林紫微博有兩千萬粉，而我有五千萬。」
周小魚：？
我來這兒是聽你秀粉絲數量的不成？
越明烽直視著他，沒說話。
周小魚恍然大悟：「你難道要說愛慕你們的人太多了？無法確定？」
越明烽點頭。
「哎呦我去！」周小魚罵了一聲。「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嗎？這種時候，就別給我打馬虎眼了，行不行？你就直接說名字，我來負責核實！合著你是覺著老子會冤枉清白的人不成？」
「而且老子來這裡，也是頂著干係人親友的身份，頂著隨時可能被投訴的風險的！你倆的照片出現在危險份子的電腦里，你倆也是嫌疑人，懂嗎？」
越明烽渾身一震，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手指蘸了蘸周小魚面前的花果茶，借著水漬，在桌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沈……清……平？」周小魚摸了摸下巴，回憶起這是何許人，「哎喲！這不是你初戀嗎？他人來申城了？」
「嗯，」越明烽點點頭，說：「他對我有些奇怪的執念。當初說分手的是他，現在跨越千里，從京城跑到這邊來求和好的，也是他。他還考上了震大的研究生。不過我並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專業的……」他猶豫了一下，有幾份語意未盡的意思。
周小魚：「還有什麼沒說完的嗎？」
越明烽說：「上次他來找我的時候，說到我們當初共同的夢想……」
周小魚立馬接上：「文科生轉修人工智慧？哈哈哈不是哥哥笑話你，你說你一個文學青年，都讀到高三了，突然想轉修理科，去學計算機、人工智慧，你這不是在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