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來的,都是他們圈子裡的人,非富即貴。
或許那些老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用活人獻祭,還以為只是花點錢,參加個儀式,就能改善身體,延年益壽。
韓岩城道:「我們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我們化了妝就沒有人認出我們來。其實從我們入住那座民宿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不然怎麼那家民宿的老闆那麼巧,告訴我們今晚有祭祀河神的儀式?」
「那老闆和你們是一夥的。」
「我們就是被他們選中的祭品。」
「只是他們並不像古代人那樣當眾殺人祭祀,而是等到儀式結束之後,再讓河裡的精怪親自把我們帶走,這樣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甚至除了為首的幾個,其他人都不知道需要獻祭生命。」
「當年那件事過後,我調查過。」他轉頭看向柏舟,「那些溺水的人,大多都是外地遊客,他們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
「那晚只有百來個老人,這隻精怪的修為沒有那麼高,只能支撐得起這個數目。」
柏舟搖頭道:「不,或許連一百個人它都支撐不了,也不需要那麼賣力,只需要從裡面挑選幾個聲望高的,有權有錢的,把名聲打出去,它就能一直得到祭品。」
她嘆了口氣,道:「妖魔鬼怪最擅長騙人,都是套路,妖界也需要反詐APP。」
韓岩城無語。
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柏舟回頭看向紙新娘,道:「既然來了,藏在鏡子裡幹什麼,有本事出來,我們大戰一場。」
她得趕緊將對方騙出來。
「嘻嘻嘻嘻。」紙新娘並沒有上當,眾人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咣地一聲響,廁所門猛地關上了。
張雨幾人衝上去想要將門打開,但門仿佛焊死了一樣,嚴絲合縫。
「誰都別想逃。」紙新娘的聲音在眾人耳朵邊迴響,一聲聲,敲擊著眾人的耳膜。
眾人忽然覺得腳下一緊,低頭看去,只見地上已經漫起了一層河水,一隻只慘白的手從河水中伸出,抓住了他們的腳踝。
「啊!」張雨慘叫一聲,被拉入了水裡。
其他幾人也覺得渾身一涼,落入了水中,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
特別是韓岩城,他低下頭,看到無數隻手從水底伸上來,死死地拽著他。
水流湧進了他們的耳朵和鼻孔,讓他們無法呼吸,肺就像被撕裂了一樣,疼痛難忍。
他們……要死了嗎?
柏舟也被拉入了河中。
「嘻嘻嘻。」笑聲不絕於耳,帶著勝利的喜悅。
柏舟猛地回頭,看到河中漂浮著紙花轎,花轎中的紙新娘臉上滿是笑意。
出現了!
它的血條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