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翻看了所有取藥單,微微眯了眯眼睛,說:「他從6月23日開始用藥,一直到25日就結束了,但25號這天他使用了雙倍的鎮定劑,說明病情沒有減輕,而是越來越嚴重。這樣的人,不可能讓他出院,他要麼是轉院了,要麼就是……」
「轉到了第三住院樓!」常昆接話道。
「第三住院樓住的都是窮凶極惡之人,其他樓棟的病人不會輕易送過去,25號這天肯定發生了什麼。」袁修說。
甘霖說:「要是能夠看到他的完整病歷就好了。」
常昆道:「12樓不就是複印病歷的地方嗎?我在下面看到了指示牌。」
袁修拍板道:「走,咱們先去找到這個叫張棟哲的人的病歷。」
他們來到12樓,路上雖然遇到了幾隻怪物,但都不強,被他們給消滅了。
12樓顯得很陰森,傍晚的太陽餘暉從窗戶照進來,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峭楞楞鬼影一般的影子。
「班長,你看,檔案室。」甘霖指了指前方,那扇木門上掛著一塊斑駁生鏽的藍色鐵牌子,上面寫著「檔案室」三個字。
但詭異的是,那鐵牌子上噴濺了血跡,將白色的字染成了鮮紅了。
三人心中都生出不好的預感。
他們警惕地推開了門,門鎖早就壞掉了,門是虛掩著的,或許是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門軸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讓人牙酸。
門裡是一個很普通的檔案館,還是那種比較老式的,這裡竟然也到處都是血跡,角落裡竟然還躺著半具屍體,依靠在牆上,下半截身體不見了,臉已經腐爛,但那雙眼睛還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望著前方,能夠看出他死前是多麼的驚恐。
檔案室的檔案是按照時間順序放的,他們找到了污染發生的那一年,然後去6月份的柜子里尋找。
三人正在一大堆檔案里翻找,甘霖忽然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班長,阿昆,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兩人仔細聽了聽,什麼都沒有聽到。
常昆說:「甘霖,你是不是聽錯了?沒聲音啊。」
「不對,真的有聲音,好像有人在向我們求救。」甘霖斬釘截鐵地說。
袁修二人豎起耳朵去聽,漸漸地,他們果然聽到了那個聲音,很微弱,是從員工休息室里傳來的。
檔案室裡面有個小休息室,是給管理檔案的員工午休的,他們依稀能夠聽見裡面傳來微弱細小的求救聲。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你是誰?」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是檔案……管理員……」裡面的聲音很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沒命,「我受了很重的傷,求求你們,送我去醫院……」
三人對視一眼,環視四周,將掃帚拿了過來,閂在了門上,然後繼續去找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