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燦在心裡大罵，你特麼殺人還要誅心嗎？
我叛國不都是被你們逼的嗎？
好在柏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指望他能回答，便道：「我教你一首歌謠，你只要唱歌就行了。」
李東燦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靠譜，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柏舟拿出了一張A4紙，上面寫著曲譜。
李東燦：「……」
你準備得還很充足，你們是早就打算好拉我下水吧？
李東燦越想越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接過了那張曲譜。
柏舟見他看著曲譜不說話，道：「你不會不識譜吧？早知道我就讓人唱一段錄下來，讓你跟著唱了。」
李東燦：「……」
為什麼她說話這麼氣人？
她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這個女人不僅討人厭、心機深，還是個老陰陽人，明明一個髒字都沒有，卻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柏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大呼冤枉。
她真的沒想那麼多啊，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而已。
「不用了，我識譜。」李東燦黑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嘴唇微張，開始唱歌。
這首歌沒有歌詞，只有調子，空靈的歌聲從他的喉嚨之中流淌而出，在這片意識世界之中徘徊。
而他現實世界中的身體，也停止了原本的歌謠，開始吟唱這首曲子。
隨著他的吟唱，四周的景色似乎發生了變化。
第804章 妖女，我殺了你
尹盧鳴正在戰鬥，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看向天空。
「咔擦。」隨著一聲脆響，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道裂痕，就像有人朝玻璃上扔了一顆石子兒。
尹盧鳴臉色大變，轉頭看向李東燦，憤怒地大吼：「李東燦！你果然背叛了新羅！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張人皮，就像是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一樣，但收拾得特別的乾淨。
他將那人皮往空中一扔，人皮一個閃現，出現在了李東燦的面前，朝著他罩了下來。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那人皮包在了他的身上，迅速地和他的身體貼合，他拼命想要將人皮給扯下來，但這一扯，卻將他自己的皮給扯了一塊下來。
「這是尹盧鳴的死亡人皮！」李東燦悽厲地喊道，「快來救我！一旦我被這張人皮給完全包裹住，我就會變成惡靈！」
尹盧鳴冷笑一聲：「別做夢了，一旦被人皮給裹住，就再也沒有辦法逃脫，這就是你背叛新羅，背叛我的下場！」
現實中的李東燦本體也露出了痛苦之色，停止了吟唱。
意識世界中，頭頂的那一道裂痕也停止了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