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動作猛然一頓,只覺得後脊背一陣陣發涼,頭皮發緊,有什麼東西從後面死死地盯住了他。
他轉過頭,見原本坐著的旗袍少女站了起來,臉上依然是那副詭異的笑容,但眼珠子卻在轉動,最後停在了他的身上。
柏舟也看到,旗袍少女頭頂的血條正在飛速地增加。
650……700……750……
最後到了足足900才停下。
此時,鄭秋明已經顧不得殺柏舟了,轉身就往屏風上面沖,想要離開這幅鬼畫。
匆忙之中還碰翻了花幾,玫瑰花灑落一地。
柏舟怎麼會讓他得逞,抬手就給他減血。
鄭秋明覺得體內的靈氣被迅速抽走,心中震驚,動作不由得停滯了一秒。
就是這短短的一秒,紅旗袍少女已經貼在了他的背上。
哪怕屏風近在咫尺,他也無法前進分毫。
旗袍下面還有一條紅色長裙,不,那不是紅色的裙子,而是白色。
它是被鮮血硬生生染成了紅色。
那紅裙之下,爬出了一個已經成型的嬰兒。
雖然成型,但十分瘦小,還沒有完全長成,但它那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恐怖的獰笑。
它肚子上的臍帶還沒有剪斷,和母親連在一起,它也爬到了鄭秋明的大腿之上,死死地抱著他。
鄭秋明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紫,滿是恐懼之色。
旗袍少女抬起了少。緩緩地撫摸他的臉龐,被他撫摸過的地方。皮膚開始變成恐怖的白色。
他連叫都叫不出來,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他的身上肯定有保命的法寶,但他根本沒有機會拿出來使用。
白色在他身上不停的蔓延。那是一種詭異的白,並不是死人的灰白色,而是……
白紙。
沒錯就是白紙。
鄭秋明的身體竟然正在紙化。
他在變成一個紙人。
不過短短的數秒,他的雙手已經變成了紙紮。
他只有眼珠子還能動,不停地轉來轉去,似乎在求救。
這一刻他後悔了。
他後悔沒有聽那個戴帽子男人的話,非要來找柏舟報仇。
但他哪裡能夠想到,這個女人被他調換了靈魂之後不僅沒有死,反而進入了他所藏身的鬼畫之中。
更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藏在這幅鬼畫中的。
這個女人難道能未卜先知嗎?
他想求對方救自己,只要能夠活命,他可以將組織里的秘密全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