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漳更疑惑了:「一把椅子而已,出現在休息室里不是很正常嗎。」
「這間屋子太小了。」聞君止轉了個身,道,「除了床之外就是桌子,這把椅子放在這裡幾乎把整個屋子的空間都填滿了。」
「你再看這張桌子,是放在床邊的。」他繼續說,「不管有沒有人住在這裡,他只需要坐在床上就可以使用桌子,根本不需要椅子。」
「這把椅子放在這裡,還擋住了出門的路,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這把椅子就是關鍵。」
朱以漳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上去將椅子轉動了一下,椅子竟然被他拿了起來。
他皺緊眉頭,按道理說,椅子應該是機關,轉一下地道入口就會出現。
可這椅子哪有什麼機關?
「看來你也有出錯的時候。」他說。
聞君止笑了笑,道:「這又不是武俠電影,怎麼會轉一下就能打開機關?你也未免把降臨組織的人想得太愚蠢了。」
他接過椅子,將靈氣注入其中,那椅子頓時就「嗡」地一聲,出現了一道符陣。
符陣亮著淺淺的光,緩緩轉動。
聞君止嘴角含笑,道:「不出我所料。」
他從袖子裡面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竟然是一支筆。
一支毛筆。
只是上面的毛有些禿了。
他咬破了舌尖,將那毛筆放在嘴裡舔了舔,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然後往椅子上面的符陣劃了一筆。
刺啦。
那椅子竟然發出了裂帛之聲,仿佛聞君止拿的不是筆而是一把刀,而那也不是椅子,只是一塊布。
符陣被破壞了。
它閃爍了一下,迅速地變黑,最後化為黑灰消失。
聞君止手中的毛筆也少了一縷毛。
椅子跌落在了地上,頓時消失不見,地面上則出現了一個入口,下面是一條階梯。
朱以漳驚訝地看了一眼聞君止。
這個男人果然很聰明。
「走吧。」聞君止淡淡一笑,身先士卒地走了下去,朱以漳也緊跟其後。
兩人一起往下,走了大概有一刻鐘,終於發現了一扇石門。
石門上也有一道符陣,在緩緩轉動。
聞君止故技重施,再次破壞了上面的符陣,但毛筆上的最後一撮毛被擼掉了,這支筆也徹底報廢。
石門發出沉重的聲響,緩緩地打開,走進其中,竟然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