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理事拿手機的手頓住了。
紅鷹繼續道:「不如先讓女術師和聞先生去解決,如果他倆解決不了,咱們再給廣省的特安局打電話。」
楊理事沉吟了片刻,道:「別看廣省的那群人自以為很厲害,年年業績都位列前茅,但這事要是女術師解決不了,他們也不可能解決。」
紅鷹點頭,連連稱是。
聞先生果然聰明啊,一句話就抓住了楊理事的命門,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等等,這個比喻好像不太恰當。
楊理事瞥了他一眼:「你怎麼沒跟去?你不是很崇拜女術師嗎?就不想和她一起並肩作戰?」
紅鷹露出了一個痛苦的神情。
他當然想去啊,可是聞先生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他練的功法是在特安局學的導引法,聞先生送給他了半部《導引釋疑》,是古代一位道行高深的玄術師對導引法的心得體會,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他只能痛並快樂地留了下來。
「我……我的修為太低了。」他咬著牙說,「去了也是給他們添麻煩、拖後腿,所以我留下來看著地羊鬼。兵貴神速,他們已經趕過去了。」
楊理事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說得有道理。」
紅鷹:「……」
我只是謙虛而已啊!楊理事你這就坡下驢也太驢了吧?
楊理事卻沒有發現他心裡的怒吼,只是看向南方,嘆了口氣。
他有預感,這次一定又要搞出個大新聞。
柏舟和聞君止很快就抵達了廣省,聞君止只打了個電話,就查到了李家的去向。
他們家本來就在廣省下面的大昶(插ng)市打工,還在那邊開了一家小超市,現在全家都搬了過來,雖然房子窄小了一些,但只要能逃離那個恐怖的靈異事件,哪怕睡地上都行。
全家七口,有三個孩子,僅僅靠著一家小超市維持不了生活,於是這家夫妻倆留下老母親看超市,兩人在附近的一家衣服作坊里找了個活兒,勉強能維持全家的生活。
這天晚上,夫妻倆又在作坊里加班了,孩子們在樓上寫作業,最小的那個已經睡了,老人家捨不得這麼早關店,還想著能多開一陣多掙點錢。
她坐在櫃檯後面數錢,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剛剛哭過,腮邊還有沒擦乾的眼淚。
數著數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只能用袖子擦了擦,不敢出聲,怕嚇著樓上的孩子們。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