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是很危險,」鍾淵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之前的那兩隻鬼雖然已經解決了,可是你會引來很多其他東西的覬覦……」
「可是我已經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十八年,也沒見出過什麼事情,」顧禾默反問道,「如果我會引來那些東西,那十八年來一直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不是早就應該死翹翹了嗎?」
「你不會出事的。」顧禾默的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動了鍾淵的哪條神經,他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了無比強烈卻又壓抑的悲傷與憤怒,然而轉瞬即逝,甚至沒能引起他語氣中的一點點波瀾。
如果不是這感情太淡,就是這感情壓抑了太久,長長久久的醞釀之下,就宛如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包裹了一股岩漿一樣,看上去是冷的,內里卻不知道有多燙。
「很多事情的出現,都需要一個契機的引發,」鍾淵的情緒調整的很快,他繼續一板一眼道,「上次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契機,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你都不會有危險,但是一旦它引發了,誰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
顧禾默沒有問什麼是契機,也沒有問上次的事情究竟對他有什麼改變,因為冥冥之中他的內心已經有所感,對那些事情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
「我雖然會引來一些東西,可是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能打得過那些東西吧?」顧禾默笑了笑,「你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站在哪一方,還是先入了他們……應該說是言靈師嗎?
而且,言靈這兩個字聽上去,總讓他聯想到自己的能力。
聽了他的話,鍾淵的嘴角微微上揚,但是整個人還是一副有些嚴肅的深沉模樣,只是開了口後,語氣中確是帶著喜悅的。
鍾淵低聲道:「那你今晚回去先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去接你。」
顧禾默有點驚訝:「難道我還要搬家?」
「住在我那裡的話,很多事情比較方便,而且也比較安全。」鍾淵說道,似乎還想補充些什麼,猶豫了一會,還沒開口,就被身後的一陣噪音給打斷了。
鍾瀲和齊君則任勞任怨的在後面坐著掃尾的善後工作,哼哧哼哧的把滿地狼藉打掃乾淨,該拖走的拖走,該消除記憶的消除記憶,一切結束之後兩個人暗搓搓的杵在一邊,然後豎起耳朵。
剛才顧禾默和鍾淵的一番話出來,也不知道觸動了鍾瀲哪根敏感的神經,她兩眼突然宛如冒出光一樣,甚至於太過於激動順手打翻了身後的椅子,惹來了鍾淵和顧禾默的目光。
「你給我收斂點行不行算我求你了!」齊君則眼疾手快地一把扯過鍾瀲,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沒看到老大看你的眼神都是帶著殺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