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滿臉滄桑的蹲在馬路牙子上,開始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
顧禾默離得遠,聽不清具體內容,只是從齊君則滄桑的表情判斷出,他們聊的內容一定是充滿了心酸。
厲害厲害,這邊的言靈師是不是上任前還輔修了表演學?
鍾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熱心地解答了疑問:「言靈師一般都會外界的學校修個學位,齊君則和鍾瀲讀的是表演系。」
顧禾默沉默了片刻,心想果然如此,又好奇地問:「那你讀的是什麼專業?」
鍾淵似乎不是太想回答:「哲學。」
顧禾默:「啊?為什麼學這個?」
「大部分都沒真學,偶爾才回去上兩節課,」鍾淵回憶起了當年的讀書歲月,「這邊言靈師的期末考試九成都是讓情報部先把卷子弄到手,實在是答案都沒背下來的就委託研究部入侵系統,修改一下。」
顧禾默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有意思,又問道:「哲學……學起來感覺怎麼樣?」
鍾淵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答案挺難背的。」
顧禾默:「……」
旁邊的柳雪聽著他們的談話,一直在忍著笑,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捶著桌子毫無形象的笑了出來,邊笑邊說:「你是不知道,當時一起學哲學的好幾個還是老大的後輩,考試的時候還給他遞小抄了!」
顧禾默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你不是把答案都背下來了嗎?」
「背是背下來了,可那老師臨列印卷子的時候突發奇想,出了一道附加題,」鍾淵嘴角也有一絲笑意,「我本來不準備答,看他們為了遞小抄連言靈都用上,平時練習都沒那麼認真,索性就把答案填上了。」
顧禾默從小到大學習習慣一向很好,沒體驗過考試周的生不如死,也沒法理解學渣的世界是多麼的痛苦。
他一直以為鍾淵是那種大多數時候不苟言笑,做什麼事情都一絲不苟的人,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面,覺得十分新奇。
鍾瀲跑出去之後繞了一個大圈,迂迴的返回了酒樓,衣服都換了一身,就是妝還沒卸完,進來的時候還拿著一張紙擦著眼睛。
他們到一樓叫了一個包廂,酒店的服務員對他們有點印象,正奇怪這群人怎麼從二樓下來了,就聽見柳雪笑著說道:「他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解決一下感情問題。」
也不知道那個服務員理解成了什麼意思,上完飯菜,臨走時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齊二傻子還沒回來?」鍾瀲睜大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摘著美瞳,還沒卸乾淨的睫毛膏糊到眼皮上,抹成一個濃重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