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顧禾默抱了起來,還在手裡顛了兩下,放下來後順手摸了一把小腰,毫不意外地摸到了腰間軟軟的肉。
顧禾默被他這一系列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鍾淵的手從他腰上拿開,他才後知後覺的冒出了一句:「你——」
他頓了頓,感覺耳朵有點燙,「你沒事幹嘛動手動腳的?」
鍾淵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沒什麼起伏:「嗯,知道了。」
顧禾默心中划過一陣無語感和莫名的失望感,同時,心裡的小人還在暗搓搓的慫恿道,摸回去摸回去!他不對你動手動腳你可以對他動手動腳啊!
心裡亂七八糟的各種念頭轉了一圈,顧禾默還沒來得及將想法付諸實踐,眼前一片陰影落下,唇上一熱。
鍾淵低下頭,用手輕輕按住了顧禾默的後腦勺,來了一個溫柔而纏綿的吻。
淺嘗輒止,鍾淵沒有深入,他抬起了頭,聲音略有些低沉地說道:「這次沒有動手。」
動了嘴。
顧禾默保持著面無表情同時大腦當機夾雜著氣血上涌——簡單來說,就是表情呆滯,神情恍惚,外加臉紅的狀態。
他有些僵硬地把鍾淵還放在他後腦勺的大手給拿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目光落在電子秤上,盯著上面的數字一動不動。
鍾淵忍不住笑了笑:「長了兩斤,你要減肥嗎?不如早上起來一起跑步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禾默緩過神來,有些心虛地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肉,理直氣壯地說道:「憑本事長得肉為什麼要減?」
鍾淵把顧禾默給轉了個一百八十度,捏了一把他的臉:「飯是我做的,你有一半的肉是我餵胖的,要說憑本事也是憑我的本事。」
「早起是不可能的,自然醒才是人生的真諦,」顧禾默微微仰頭,鍾淵比他高一點,距離站得近了,這種身高的差距就越發的明顯了起來,他伸手捧住鍾淵的臉,注視的目光認真而溫柔,「我說的對不對?」
鍾淵看著顧禾默近在咫尺的面龐,哪裡還有心思想什麼對不對,從後頸上慢慢染上了一點紅暈,偏偏還要裝成鎮定的樣子,伸手將面前人給攬進了懷裡。
這樣平靜的生活是他期待已久的,哪怕知道如今的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他也忍不住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
在遙遠的過去,那些他們所盼望的、所祈求的生活,那些曾經只存在於他們內心僅存的光亮中的未來,終於在跨越了歲月的長河之後,呈現在了不知多少年後的現在。
顧禾默被他這個突如其來擁抱弄得一愣,伸出手環住了鍾淵,像是順毛一樣的在他的後頸處輕輕撫摸,猶豫了片刻,開口正準備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