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那邊要好很多,狸珠跟在江雪岐身後,左看看又看看,院角有一口大水缸,上面搭了幾件衣服,他瞅見還有血水在往下滴。
「二哥哥,那位還沒有回來嗎?」狸珠好奇的問。
平日裡試煉當真有這麼兇險?衣衫都在往下滴血,看著這般的滲人。
「應當沒有,這個時間興許在練劍。」江雪岐回答了他的問題。
房門推開,陳設與他那邊差不多,一張床和一張書案,還有一排書櫃和兩隻小板凳。
狸珠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小板凳上,有些是奶娘給他的貴重物品,他問道:「二哥哥,我的東西能不能暫時放在你這裡。」
他那處屋子可以隨意進出,他不大想放貴重物品,若是丟了得不償失。
聞言江雪岐目光落在他身上,稍稍地停頓,「狸珠那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對方盯著看,莫名讓人緊張,狸珠撒謊的時候下意識地轉眼珠子,眼神飄忽,不敢和江雪岐對視。
還好只有春庭和奶娘知曉,他抱著自己的行李眨眼,「二哥哥這裡方便一些。」
「我那處屋子是兩人住在一起,我不大敢放東西,」狸珠隨意地找了個藉口,又做保證道,「我只今日打擾二哥哥,明日我便回去了。」
「二哥哥放心便是。」狸珠瞅著人,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
聞言對面的少年面上沒什麼表情,視線落在他腦門上,沉吟了片刻,江雪岐才開口。
「狸珠若是不喜那處,搬來便是。」
搬過來倒不至於,狸珠早些便聽聞了,劍道書院規矩多,且管教嚴格,這裡的師門對他們這些弟子十分苛刻。
這麼想著,狸珠嘴上還是說,「我知曉了,多謝二哥哥。」
他的令牌什麼的都已經帶過來,只是弟子服還沒有領,狸珠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角落的柜子里,瓶瓶罐罐,好些是奶娘給他磨的傷藥。
「二哥哥,我們還沒有去取弟子服和劍譜,晚些一道過去如何?」
江雪岐說「好」。
「二哥哥,可不可以借紙筆一用。」狸珠現在和江雪岐熟悉了許多,手掌撐著腦袋,在案幾邊坐著。
「我要給奶娘寫封信。」
江雪岐於是給他拿了紙筆,他寫信的時候江雪岐就在他身旁,視線一掠便能看到他的紙頁。
他讀的書不多,寫的字歪歪扭扭不好看,狸珠眼角掃到身旁的少年,莫名不自在,他瞅一眼,用手擋住了。
「狸珠,有何不能看的?」江雪岐視線若有若無,在他身旁問。
他轉眼一想,先前江雪岐寫信的時候他也看了,江雪岐言語克制有禮,不似他一般,什麼廢話都往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