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神殿之主窺視,會受其意志力影響。仙君對其有欲-望,意志投射在那人身上,那人一旦靠近仙君便會情難自禁,才有此症狀。
對方的身體反應不過是某人慾-望的投射。
「此症狀如何解決。」憐垂下眼,眼睫籠罩眼中情緒,密密麻麻地籠罩床榻上的青年。
不強制對方自然不會留下這些症狀,殷禮卻不便開口,他身為神使,如何指出仙君過錯。
「他如今正虛弱,需有人陪著,仙君找人守著他便是,念些心經……不必親自看著。」殷禮委婉道。
他隨即又寫了幾昧仙草,仙草能夠緩解,並不能根治。
「弟子告退。」殷禮離開神殿時遠遠地又看了一眼,復又覺得青年眼熟,似乎是前些日子被選上遊街的神使。
選予神君,史載神君入仙君座下,是最忠誠的十三仙之首……這可是偶然。
仙君垂憐凡世之人……如此不知會結下何種因果。
殷禮匆匆地離開了。
……
熱。
好熱。
狸珠感覺口乾舌燥,熱意似源源不斷,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讓他難耐的蜷縮成一團,掌側抓住了一截衣角。
似有人在他身邊守著,何人此時陪伴在他身側。
隱隱看到一襲白衣,金絲鶴紋輾轉衣襟邊緣,雪香浸繞身側,引得他更加難堪,只得按捺著身體的悸動。
「……水………」狸珠艱難地開口,他臉埋在枕側,眼睫扇了扇,隨之睜開眼,浮出兩抹光暈。
唇畔碰到了冰冷的杯子,還有某人的手指,涼茶浸入唇齒之間,熱意緩退了些許,眼前視線逐漸的清晰。
白衣之相,矜冷艷麗的面容,垂目而視,憐在他身側,指尖捻過指腹的茶水,隨之茶水又遞至他唇邊。
此地過分熟悉,狸珠立刻便認出來,這是神殿之中,是憐的寢殿。
因這人的靠近,他指尖隨之泛出緋紅的紅暈,不知這人對他做了什麼,可是要換著法子欺辱他。
狸珠面容虛弱蒼白和緋紅交織,他察覺出自己似乎又要起反應,只得緊緊地攥著被褥,側臉至一邊,不再喝憐遞來的茶水。
「我昏迷過去不知事,有勞仙君照拂………弟子不便在此地叨擾,勞煩仙君命人將我送回去。」
狸珠側目過去,臉側冒出一層虛汗,襯映得皮膚過分白皙,像是柔軟的雪光,修長的脖頸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喉結稍凸出一部分,往下鎖骨泛出清透的薄紅。
「………並不勞煩,」憐靜靜道,「在此處好好休息便是,既為我座下神使,理應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