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護理系女生的男朋友,都很難避免淪為練習扎針的實驗品的命運,數碼暴龍也不例外。
數碼暴龍雖然怕疼,但因為女友的請求,他還是勇敢地貢獻了自己手背。但由於極其怕疼的緣故,數碼暴龍被扎腫了手後,他習慣性冷臉,並且釋放出來的冷氣愈發加倍。
這讓因為期末焦慮,還總是扎不對位置的小女孩誤以為,數碼暴龍是刻意冷臉的不耐煩。
實際上冷著臉,是怕『汪』的一聲哭出來的數碼暴龍:我是真的拴Q。
數碼暴龍曾經嘗試著安慰,他甚至伸出兩隻被扎腫的手背,英勇地讓女朋友繼續。
但出於自尊心,數碼暴龍始終沒能拉下臉解釋——這讓女友哭著指責他只會在她扎錯位置時不停冷臉,根本不會安慰她。
一來二去,女朋友就成了前女友。
壓下了遺憾,數碼暴龍深吸了一口氣,沒再回憶他悲慘的失戀往事。
打開了浴缸的下水口,數碼暴龍在潺潺的流水聲中,對準了自己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他學著前女友以前給他扎針的姿勢,將尖銳的針頭刺入了皮肉里。
謝天謝地。
數碼暴龍感受到了異物感,卻沒有感受到尖銳的疼痛。
他放鬆了一直緊繃的身體,舒緩地吐了一口氣:他感謝【痛覺屏蔽】一輩子!
「嘩啦啦........」浴缸里的水位還在緩慢卻堅定地下降著。
沒了對疼痛的畏懼,數碼暴龍頓時隨意了起來。
數碼暴龍一鼓作氣地按壓著注射器,將足以致命的毒液急速地推注進了血管里。
「咕嚕嚕......」
針頭被毛細血管血液浸潤的注射器無力地滾落到了浴缸外的瓷磚上。
殘餘的小半管毒液和殷紅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緩慢地滴落在了白色的瓷磚地面上。
『——啪嗒。』
浴缸里有淺淡的銀白光芒緩緩亮起,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了。
一時間,浴室里只剩下了水流嘩啦啦的傾泄聲,整棟公寓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氣。
遠在第歐根尼俱樂部里,享受著沉寂傾聽大腦聲音的麥考夫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他陡然疼彎了身體。
那種尖銳劇烈的疼痛像是蠻不講理的風暴一樣,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要不是麥考夫額頭還掛著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甚至都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麥考夫在幾天前才瀏覽過自己例行體檢的報告,除了體脂率略微有點攀高以外,並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