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措施都曾有過效果,也都最終被在體內的第二人格想方設法地化解適應了。
這讓漢尼拔時常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也許他的第二人格根本不曾受到過影響,『他』只是在通過這種給他希望,又不斷、無規律湮滅他希望的方式來不斷的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但是......怎麼可能呢?
那只是一個.......在童年陰影下,被外在刺激著產生的第二人格而已。
『他』怎麼可能不受干擾?
於是,漢尼拔只能把這強行歸咎於是自己長期精神疲憊,壓力過大而產生的錯覺,繼續想辦法遏制著對方。
漢尼拔總是能夠找到新的策略,但是不幸的是,他的第二人格總是能夠或長或久的解決它們。
同時,這些策略在生效時,它們也干擾了漢尼拔的意志——讓漢尼拔變得不可避免的開始有些神經質。
這同樣也讓漢尼拔在第二人格和夢境摧殘下,疲憊的精神愈發增加了無法免除的負擔。
與之相反的,是仿佛根本不會受到他任何影響的第二人格。
一方仿佛不知疲倦一樣地進攻,而另一方屢次反擊都無效,只能被動防禦——這無疑是一場單方面可以望見底的消耗戰。
哪怕漢尼拔的心智再怎麼強大,他都不可避免地再某些時候感覺到了某些逐漸在他的心臟上蔓延開來的、沉重的陰影。
漢尼拔在屢次嘗試無果後,他甚至開始服用精神類藥物,來試圖切斷和遏制第二人格的猖狂和壯大。
但是,仍舊毫無作用。
漢尼拔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漢尼拔所治療的人格分裂患者和多重人格患者,雖然說不至於到數不勝數的地步,但也確實不算少了。
在他幾乎竭盡全力,手牌盡出的情況下,漢尼拔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第二人格像是完全違背了他所學的所有醫學知識一樣,毫不受影響。
最後,漢尼拔不得不改變了策略。
漢尼拔不再準備直接抹除或者壓制他的第二人格,而是準備在不產生對抗的情況下,徐徐圖之。
漢尼拔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看似徒勞又令人絕望的嘗試,設定新的心錨打破第二人格多次行動。漢尼拔仿佛不甘心一般地重複著搶回身體控制權——被破壞心錨——種下新的心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