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精神病學的資深教授,但是漢尼拔一行人在進行了幾天的基礎交流後,只是逐漸從對病人的治療拓展到了對部分精神類罪犯的問診治療,仍舊沒有接觸像是小丑這種超級罪犯的機會。
但是這難不倒漢尼拔,在幾天的就診活動中,漢尼拔早就不動聲色地摸清楚了精神病院裡的內部構造。
靠著卓岳不群的催眠能力和一點點的小手段,漢尼拔終於在來到阿卡姆精神病院訪學交流的第三天的夜晚來到了關押著小丑的單人牢房前面。
小丑雖然被以最高警戒程度看管和監控了起來,但他還是能夠掌控在這所精神病院裡流動的所有的訊息的。
因此,當漢尼拔出現在小丑面前的時候,他雖然有點詫異,卻還是一口叫破了對方的身份:「哦,讓我看看今夜的特殊訪客是誰?」
「我們親愛的漢尼拔·萊克特醫生——」小丑以一種浮誇又讓人極其不舒服的語調,露出笑臉:「讓我猜猜看你是來做什麼的?」
漢尼拔以一種審視著待宰羔羊地姿態打量著眼前的小丑,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解剖刀一樣能夠一寸寸地割破人類體表的肌膚看見柔軟的內里,這種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讓小丑的表情一頓。
小丑以比之前更加仔細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掃視著漢尼拔,他忽而臉上的笑容擴大了許多:「這可真是讓人驚喜——看起來我們似乎是同類,漢尼拔醫生,我在你身上聞見了熟悉的氣味,極端的瘋狂.......」
漢尼拔沒有理會小丑逐漸興奮的自言自語,祈醬在剛剛小丑開口的時候,就開口要了漢尼拔身體的掌控權。
即使變成了『幽靈』的狀態,祈醬還是能夠和以前一樣交接身體控制權的,只不過現在的她很少——或者說基本沒這麼做過,就算有也是像現在一樣,會首先爭得漢尼拔的首肯。
漢尼拔沒怎麼以外,更沒有猶豫地把身體交給了祈醬,在和祈醬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對祈醬有了足夠的了解——這也使得他有了這樣的自信。
漢尼拔忽如其來的導致並沒有躲過小丑的眼睛,他一直暗中留意著漢尼拔的一舉一動,當然也沒有放過漢尼拔的神情由呆滯變得靈動,眉眼間都流露著和先前不同神態的變化。
「哈哈哈哈哈,真有趣醫生!」小丑對漢尼拔——祈醬的稱呼一次比一次親昵,他抓住欄杆,臉幾乎要壓在欄杆上,興奮地問:「你知道自己有病嗎,醫生?」
「你和我——和這裡的所有人.......都一樣!哈哈哈!」
祈醬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使用了一下光線的變化和擁有實體的感覺,她完全不受干擾地慢吞吞道:「.........食物,好多話哦。」
小丑的笑臉一下僵硬在了臉上,看起來有點滑稽。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已經不再把自己當做人類的小丑,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畏懼,對上漢尼拔那雙沉沉的眼瞳,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讓他謹慎地微微後撤一點。
「你比小丑還要不禮貌,醫生.......」
對此,祈醬看了看經過柑橘一夜挨揍(bushi)漲了不上的主線進度條,又看了看自己攢得近乎百分之八十卻還沒有投放的經驗,她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