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早幾年前,各大星際報的確鋪天蓋地都是他的資訊。至少在這一點上,眼前的軍雌並沒有說謊。修郁微眯了瞬眼,片刻後,眼中的考量逐漸消失。
「看來是我認錯了。」
修郁唇角微笑,視線卻依舊流連在那顆小小的痣上。
他對那顆痣異常熟悉。
準確來說,是對雌蟲唇下的小痣有著異常的執著。
五年前,因為那場互相殘害的「意外」,他的精神海域狂暴自毀。在逃出科學院後,能量瘋狂失控。
修郁已經記不清暴動時那些痛苦的細節了,他的身體機能都被激發到了巔峰值。原始的暴戾與野性瘋狂席捲,像只失控的野獸,無差別攻擊眼前的一切生物。
他只記得那條小巷。
小巷裡中被抵上牆的雌蟲嗚咽的喘-息。
唇齒間的廝磨,舌尖糾-纏的鮮血。
以及被血染得艷麗的唇珠和唇下的那顆動人小痣……
記憶早已經被混淆,修郁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對那名雌蟲做了更加過分的事,甚至他一度分不清這究竟是他意識崩潰後的現實還是夢境……
既然薩繆爾已經否認,他便也沒有再深究。
「注意排異反應。」
清冷的軍雌交代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而同宿舍的傑尼卻忍不住出聲,「教官,我呢?」
「我還沒有植入晶片!」
薩繆爾腳步一頓,看向傑尼。在傑尼焦急的視線中,朝他走去。
第一步,掏出嶄新的植入器與晶片;
第二步,扯開傑尼的衣服;
第三步,植入。
過程乾脆利落,三秒搞定。
傑尼扯著衣服,怔怔地看著薩繆爾離開的背影,「?」
怎麼感覺手法哪裡不一樣?
傑尼轉頭看向修郁,忍不住問,「他到底看誰不順眼?」
修郁勾了瞬唇沒有回答傑尼,打開了自己的光腦。在一陣複雜的字符中,飛速輸入一段程序。只聽精神海域內「叮」的一聲,機械聲忽然響起。
【信號干擾完成。】
而與此同時,剛被植入進胸膛的晶片隱隱發熱。
修郁的唇角緩緩扯出一道輕嘲的弧度。
「叮——」又是一聲。
一封通訊忽然傳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