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郁本就是在逗弄他,而並不想沾惹上什麼難纏的關係。
指尖脫離的瞬間,薩繆爾慌了。好不容易進行到這一步,他又怎會甘心前功盡棄。他壓抑住羞澀古板的本性,咬了內唇,在修郁要抽身離開之際,猛地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他見過那些交易所的雌奴是如何取悅雄蟲的,那原本是他同情卻視為可悲的骯髒做派。可現在他卻迫使著自己淪為這樣的角色,他摩挲著修郁的脖子,眸似含鉤。
清冷的嗓音引-誘至極,「不試試如何知道?」
他直直勾著修郁,「我會努力的。」
「……」修郁眸色漸深。
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反應,他以為這隻軍雌會被嚇退。畢竟對方僵硬略顯慌張的動作不似有假,一時他竟也分不清薩繆爾究竟是何本性?
那些僵硬青澀難道是情-趣?
薩繆爾不願放過這個機會,再一次將唇湊了上去。
然而總是在關鍵時刻,有蟲誤入。「咔噠」一聲,伴隨著談笑聲,幾隻蟲走進了洗手室。
「賽事考核就要開始了,奧托卡大人您一定會能拿到最高分,進入軍部的!」
唇烙下的動作截然而至,而修郁的神色也越發清明。薩繆爾懊惱之際,屢次不成功似乎預示卑劣的做法只會失敗。
狹小的空間,唯恐被發現隔間的動靜。道德自縛感一瞬到達了頂點,下一秒,那雙清清冷冷的眸子蒙上了層委屈又難受的霧氣。
修郁捕捉到了蟲子的情緒。
儘管不知這又是否是薩繆爾的招數,但那清冷委屈的霧氣以及抿唇的小動作,一如花園那晚的嗚咽懇求般,惹人垂憐。
修郁談不上厭惡或是喜愛這隻軍雌,但對方的確有種魔力惹人垂憐又或是激起摧毀欲……
眸色越發深暗。
修郁勾起了薩繆爾的下顎,迫使對方抬頭。
淡淡詢問,「你就這麼想嗎?」
甚至不需要回答,軍雌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警語緩緩落地,那溫熱的唇也隨之落下……
四瓣柔軟相觸。
仿佛來自靈魂的顫慄,如久旱逢甘露。
薩繆爾也知道這是個錯誤的選擇,但他決不會後悔,無論重複多少次。他青澀地迎合著修郁,從蜻蜓點水到唇齒間的掠奪交融。
喘-息越發急促。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隔間外,有蟲忽然出聲。隔間內的薩繆爾猛地緊繃了神經,他試圖吞咽自己的喘-息,可唇間的滾燙與顫慄令氣息不受控制。
奇怪動靜在空曠的室內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