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郁的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薩繆爾急需驗證這個問題,他想要立馬見到修郁。慌不迭地,他走下床。但他顯然忘記了昨夜的瘋狂給身體帶來的負荷,以至於差點摔倒在地。
可他顧及不了這麼多,忍著酸澀的身體迅速洗漱完,換上軍裝前往軍部。
薩繆爾沒有通知任何蟲,直達了部門。有下屬好奇,「上將,您今天不是休假嗎?」
薩繆爾僅僅搪塞了兩句,便心慌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入目,俊美矜貴的雄蟲正處理著文件,而他的懷中還抱著一隻啃著乳果的雄崽。一大一小互不干擾,溫馨寧靜得好似副油畫。
可美好的軀殼下,或許藏著更深的東西。
薩繆爾無法觸及,且感到害怕的。
小天線簌簌地抖動了下。
感知到雌父信號的崽子,抱著有它身體大的乳果迅速轉頭。它已經長了一顆乳牙,此刻有些漏風地奶聲道,「父父!」
「教官,怎麼過來了?」修郁放下文件,勾唇望向了過來。
無論是漂亮的眉骨、深邃的眼眸,還是唇角勾起的淡淡弧度。又或是修郁周身從容矜貴的氣質,都令薩繆爾心動。
所有,沒有一處是他不喜歡的。
正因為喜歡到了如此程度,他才會更加害怕。
「我只是突然想來看看。」薩繆爾垂了眸,喉嚨有些生澀。
修郁以為這隻軍雌,仍舊在為昨夜的事而害羞。他抱著蟲崽起身,走向薩繆爾。
原本掀不起波瀾的眼底,多了分溫柔繾眷。修郁在他耳畔低語,「昨夜還好嗎?」
他指的是生蛋遊戲。
儘管心情複雜,但面對修郁的撩撥,薩繆爾還是不爭氣地紅了耳垂。
他需要與修郁單獨交談的空間,薩繆爾抿唇將崽子抱到了自己懷中,輕聲道,「我有事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看著軍雌變紅的耳廓,修郁很難不認為對方是想要繼續討論第二枚蛋的事情。
他看著薩繆爾抱著崽子走向辦公室外,幾分鐘後,薩繆爾獨自走了回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
薩繆爾眼底有些掙扎,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猜測坦露出來。如果修郁選擇的仍舊是布局,而非是他……如果修郁日後仍舊是這般算計……
就像獵物忽然發現所在的絲網,而絲網卻已經蔓延到了目及所處的每一個地方,並在悄無聲息中將它死死禁錮。
心臟難以抑制地蜷縮。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般,薩繆爾如此渴望窺探進修郁的眼底。
修郁的眼睛深邃異常。
可當注視著他時,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卻真切地倒映出他的身影。暗色跌進眼底,淺淺的溫柔流連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