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他無法得到那枚蛋。而蛋已經在最好的研究時刻,孵化出幼崽了。
洽奇看著多芬盯著薩繆爾腹腔,有些痴狂的神態忍不住惡寒道,「你該不會想要他的孕腔吧?」
這半腳都踩進棺材的老頭子,該不會是想要玷污這隻軍雌, 好生下攜帶自己基因的蛋吧?
那修郁豈不得先將這糟老蟲子千刀萬剮,再狠狠凌遲了他。
洽奇冷了神色, 儘管他很厭惡薩繆爾。但他警告道,「你最好別那麼做,不然我保不齊會發什麼。」
「喬納斯收收你的余情。」在多芬的眼裡這就是喬納斯余情未了的舉動。他終於挪開了視線,意味深長笑道,「但你似乎把我想得太過卑劣了。」
這話令薩繆爾都垂了眸。
如果多芬都不夠卑劣,還有什麼蟲足夠卑劣。
「我怎會指染我親愛的雄子的配偶。」多芬打趣道,「何況我已經老了,或許早那麼幾十年還行。」
除了多芬,沒有蟲為他病態的發言感到有趣。他笑著回答了薩繆爾的問題,「老實講,修郁已經羽翼豐滿了。」
「如果他現在在我的面前,或許我也無法與他抗衡。」多芬像是轉化了話題。一面示意喬納斯掏出藥劑,一面頗有閒心與薩繆爾閒聊道,「薩繆爾上將,你有培養過令自己滿意的下屬嗎?」
薩繆爾沒有回答,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隻越發病態的雄蟲。多芬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傾訴著自己的欲望,「當你發現精心培養的幼崽,長成了超越你的成長模樣,你也會感到戰慄罷?」
「那就像是復刻出另一個自己。」
「用畢生心血栽培出、猶如雄父撫育雄子般復刻出自己最優秀的部分……薩繆爾上將您也會有這種感受吧?」
望著多芬慈愛陶醉的神色,薩繆爾有了噁心的感覺。他自認為「培育」了修郁,實際上卻為了自己的實驗給修郁注射藥劑,差點摧毀了修郁的精神海域。並且還任由奧尼斯等蟲,對修郁下死手,讓所有陰險的蟲圍攻修郁。
如果這就是多芬所謂的培養,用極其殘忍與毀滅的方式,那薩繆爾感到不恥。
「讓您失望了,我並沒有。」
薩繆爾眼底湧出憤怒,「沒有任何一名上司、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雄父,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得意的下屬與疼愛的雄子。」
「修郁和你截然不同。」
薩繆爾斬釘截鐵的話,令多芬微眯了眼。他自然不會殺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他只是想再給自己的雄子上最後一課罷了。
但眼前的軍雌竟然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
他聽到這隻軍雌篤定道,「修郁怎麼可能與你這種病態噁心的雄蟲相似?」
薩繆爾知曉修郁的溫柔,修郁庇護他蟲的力量以及他多芬最不同的——擁有愛的能力。
他勾唇冷嘲,「修郁是你變態黑暗的操縱下,在腐朽又噁心的泥潭裡,唯一衝破出來的光亮。」
科學院的蟲,除了修郁,無一例外都如奧尼斯般,已經散失自己自我,徹底淪為了多芬操控的奴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