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這次。
說什麼游芷曳也不會念了，哪怕系統用電流把她烤成黑炭，她也不會再說半個字。
但很快，游芷曳就聽系統妥協道。
「明白。」
「請宿主積極完成任務，任務結束，系統會加速女主冬瀲的治療過程。」
聽到會治療冬瀲，游芷曳鬆了口氣。
「……好。」
她抬起手，輕輕碰上冬瀲的臉頰。冬瀲的眼睫像是顫了一下，但游芷曳沒看到。不僅沒看到，她還張了張嘴，開始試圖「歇斯底里」地念系統提供的霸總語錄：「shi——」
英文單詞堪堪發了半個音，游芷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差點罵髒話。罵髒話不好，所以聰明的小游總抿了抿嘴，絲滑地拐了個彎。
她說：「shift。」
「該…死的——」死這個字也不太好，游芷曳咬了咬唇，有點避諱地摸了摸床頭的木頭，輕「呸」三下，繼續說，「女人，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游芷曳的語調有點沮喪。
雖然這是在念霸總語錄，但說實話，她真的挺擔心冬瀲的。游芷曳失落地合了眼，吐出一口氣，貼到冬瀲耳邊，小聲說：「聽到沒有。」
「女人…我、我命令你……馬上睜開眼睛。」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三秒過後，不許再裝睡了……」
游芷曳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冬瀲，說話時語調低低的，聽得出來不太開心，帶了點個人情緒。她抬起手，輕輕碰了下冬瀲的眼睫，忍不住說：「為什麼作為……」女主。
「就一定要經歷這些呢。」
「女主」兩個字，像是被設置了屏蔽詞，游芷曳沒能發出來，她垂下眼，小聲地替冬瀲抱不平。
「明明你也只是個會開心、會生氣的，普通人。」
游芷曳嘆了口氣，有點心疼冬瀲。
她的腦袋向前，緩緩地、不帶什麼重量地倚在冬瀲身上。
輕飄飄的，像是有無數片可愛的絨毛飄了過來、細細密密地覆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