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生咬咬牙,臉上忽地一涼,半晌之後才後知後覺,那是白枝玉的手。
自己體溫太高,又覺得白枝玉的手稍稍帶著涼意,很是舒服,想要多碰一碰。
沒等他傾身過去,忽然便被人提了起來,塞進一個更涼的懷抱里。
木朝生:「?」
「做什麼這副表情,」季蕭未冷聲道,「閉眼。」
可是睡著了會噩夢。
木朝生有點猶豫,那雙無神的眼睛睜開著,含著一點茫然無措。
他覺得季蕭未抱起來像抱著一塊冰,發燒的時候總覺得舒服,又想接著往裡鑽一鑽。
季蕭未卻抬手抵住他的肩,制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而後從小桌上取了一塊點心塞進對方嘴裡。
木朝生得了吃的便安分下來,乖巧坐在男人懷裡不動了。
車廂中餘下三人各懷心思,一時間誰都不曾再說話。
木朝生吃了兩塊豆沙糕之後又睡了過去,季蕭未身上的薰香似乎可以凝神靜氣,倒是不曾再噩夢。
再醒來時已經被人放置在榻上,被褥柔軟,應當已經回到宮中了。
木朝生摸摸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似乎體溫還算正常,出了汗,身上有些黏糊得不舒服,打算叫宮女給自己送點熱水,方才摸索著走到門邊,忽然聽見季蕭未的聲音。
他在與白枝玉談話,兩人頗為警惕,音量不大,木朝生只隱約聽見他們提到自己,又說到吳家,想起那時林回說吳家為了滅口,將曾經的盟友木家推向了滅亡。
用的是王家那把刀。
之後還是為了滅口,又將此事傳到了自己耳中,藉由自己的手將王家處理掉。
木朝生隱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乎並不安全,吳家兩次出手似乎並非完全衝著季蕭未去的,可能只是為了處理掉自己。
木朝生神情嚴肅,忽然又記起什麼,摸了摸自己懷中,摸出一小包藥粉。
這是先前從林回那裡拿到的瀉藥,吳家的事情自己沒能力插手,又季蕭未在似乎也不必太過操心。
還是先將白瑾處理了吧!
作者有話說:
老季暗戳戳換薰香了,換了兩味香料,整體沒什麼變化,但是可以寧神。
日日薰香,醃到入味。
白瑾先上的馬車,剛好老季坐在邊上,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先貼著人坐下去了。
老季:面無表情看窗外.jpg
長兄將木木扶上馬車,木木看不見嘛,一屁股坐在白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