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枝插嘴:「我剛剛問了管家,他說了把十二根橋柱全部立起,橋就建好了。」
老哥一看是他,臉色更難看:「我剛剛也問了,怎麼他沒告訴我?」
蘇延枝欠扁地眨眨眼:「大概因為我年輕漂亮頭髮多。」
地中海老哥:「…………」
蘇延枝:「而且還說人話。」
老哥咬咬牙,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蘇延枝,還是忍著氣不吭聲了。
那個提出看法的老玩家沖他點點頭:「彭宇。」
蘇延枝也友善一笑:「蘇延枝。」
其餘兩個新人,暴躁奶奶灰的叫梁右之,另外一個眼鏡哥叫莫時。
蘇延枝記下了所有人的名字,又挑眉看向地中海:「叔——不是,大哥,你叫啥?」
地中海冷笑:「關你屁事。」
蘇延枝說:「大哥你誤會了,我還想相逢即是緣,你要是死了,我也會給你立個碑。你要不說名字,那碑上空著,以後再來個玩家見到,還以為這裡埋了個武則天呢。」
地中海氣得七竅生煙,他就從沒見過這樣的新人,往常從沒有人跟新人解惑,新人怕死得早,只能儘量討好老玩家。他也是玩過四場遊戲的老人了,蘇延枝真是打破了他的認知。
這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狠狠瞪著蘇延枝,還是容卡解圍:「他叫魯岳。都少說幾句吧。」
蘇延枝聳聳肩,果然閉了嘴。
他正準備四處再逛逛,管家卻下來了,朝眾人一躬身:「天晚了,請客人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這才來多久?」蘇延枝驚呆了。
管家依舊溫和得體:「如果現在不回去,一會兒天就黑了。」
蘇延枝緊抓重點:「天黑會怎樣?」
「會遇到不好的東西。」管家微微一笑,「我勸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遇到過嗎?」蘇延枝算是明白了,和NPC搭話要有技巧,他們身上好像存在某種規避機制,問得太直接,得不到回答。
管家一頓:「如果遇到了,您現在就不可能站在我面前了。」
看來是碰見就要死的玩意兒啊。蘇延枝舔舔牙齦。
容卡看看天,又看看手上的另一塊機械錶,皺眉道:「這路也太遠了,我們坐車來,花了將近三個小時。」
蘇延枝沒明白,彭宇也嘖了一聲:「如果每天都這樣,根本不可能在十天內建完八條橋柱。」他頓了頓,「而且今天是第一天,已經沒了。」
他說的沒錯,這橋柱粗壯無比,每一根都二十米高,五六個人才能環抱,照管家的時間算法,一天只有不到六個小時來造,單靠人工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