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薇咬咬牙,走到一棵樹下,解開了皮帶。
……我艹!
蘇延枝在她動手往下拉褲子的瞬間趕緊把腦袋轉了回去,略微有些尷尬。
這可就看不得了,他背過去,小心聽著背後的動靜,在心裡默默數秒表。
五分鐘過去了,張薇還沒回來。
女孩子方便一下這麼花時間的嗎?
蘇延枝皺眉,略微提高聲音:「張薇?你好了嗎?」
沒人回答。
在一片寂靜里,隱隱傳著沉悶的咚咚聲。
蘇延枝轉過身,竟見張薇站在樹下,一下接一下地,極賣力地往上跳。蘇延枝聽到的咚咚聲,就是她落地時發出的。
……不對,剛剛不是還走路都費勁嗎?
蘇延枝再定睛一看,發現張薇兩肩的衣服詭異地向上拱起,像被誰抓在手裡。
視線上移,蘇延枝看到那樹上蹲著個人身兔腦的玩意兒,穿著西裝,兩手在空中提拉著,張薇正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跳動,眼淚淌了一臉。
那兔人突然抬頭,蘇延枝的目光和對方不期然對上,它勾起一個極殘忍的笑。
蘇延枝後退一步,兔人卻完全沒有過來的意思,低下頭繼續提著張薇跳。
是的,兔人的殺人條件是過橋,自己是安全的。
可是,張薇什麼時候過了橋?
蘇延枝抬頭,看到前方幾米處,有一根斷掉的叔,架在另一根樹上,上面長滿了藤蔓。
張薇剛剛,就是從這斷樹下過去的。
……這他媽也算橋嗎?!
蘇延枝對這個世界的套路感到絕望,看著張薇臉色越發青白,忍不住抓緊了兜里的胡蘿蔔糖。
完了,又要挨罵了。
蘇延枝心頭嘆氣,抓緊糖往遠處狠狠一拋。
糖果在空中劃出拋物線,張薇摔在了地上,那兔人扛著沾滿紅褐色血跡的斧頭,跳過去抱住了糖,滿足地舔了一口,消失在原地。
罵就罵吧。
蘇延枝懶得再想,跑過去扶起張薇,後者嘴裡被塞了一大把草,正艱難地往外吐。
蘇延枝拍著她的背順氣,聽到張薇緩過氣後小聲啜泣:「謝——嗚,謝謝你。」
蘇延枝相當心疼那根蘿蔔糖,但總歸不忍心看到同伴死在面前,嘆了口氣:「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張薇默默爬上了他的背。
蘇延枝背著她往前走,張薇緩過勁兒來後看著蘇延枝的後腦勺,難以自已地對這個男人產生依賴感,兩條胳膊默默摟緊了蘇延枝。
「蘇延枝,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