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無秋拿起一旁剝開的核桃,核肉圓滾滾的,非常完整。
這是他的解壓方式,看人敲核桃殼,或者自己掰核桃肉。
接連把兩顆核桃掰成黃豆大小的碎粒,木無秋道:「算了,我確實不想吃別人剩下的冷飯。」
這就算蓋棺定論了,蘇延枝沒再多問,轉而對卡戎道:「白清雲好像找你有事。」
「出任務。」卡戎道。
他倒也確實歇了好些天了。
木無秋收了分屏,把卡戎手臂的環形電極解下:「今天沒事了,可以回去休息。」
「要我送你嗎?」蘇延枝往他手上塗著舒緩劑,減輕因為電流給肌肉帶來的負擔。
卡戎看著他:「我晚上跟你一起回去。」
蘇延枝疑惑道:「你不會無聊嗎?」
卡戎頓了頓:「不會,我就看著你。」
後天一走,又是一個周見不到面。
蘇延枝笑意加深,在卡戎的手背吧唧親了口。
等到autumn解出方程,蘇延枝回了工位做數據處理,正建著摸,就聽周末道:「你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給秋哥發狗糧?」
蘇延枝慢悠悠道:「狗糧這種東西呢,人是不會關心的。」
周末反應了兩秒,憤怒地錘了他一拳。
卡戎雖然留在實驗室,卻也沒能和蘇延枝說上什麼話,他在和木無秋討論個卡戎連聽都聽不懂的東西,連去休息室接水時嘴都不帶休息的。
實驗室信號是被屏的,卡戎也沒有辦法找點兒消遣,索性走去看周末做實驗。
周末對他還是非常客氣的,一口一個男神,左右閒著沒事兒,見卡戎感興趣,非常熱心地一個一個講。
那些生澀拗口的術語卡戎根本聽不懂,眼光自顧自梭巡,指著角落一個杯子問那是什麼。
「薩米蚊的神經剖面,為了方便觀察,用了微粒聚合劑固定。」
周末拿起那個杯子,來回翻轉,裡面的水晃來盪去也沒流出杯口,中央那片腦組織還是穩穩立著。
卡戎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這個能持續多久?」
「溫度不超過90攝氏度,膠態永不變質。」
卡戎看著她:「能幫我做一個這個嗎?」
周末受寵若驚,忙遞過去:「喜歡送你就是!」
卡戎搖頭:「不是要這個。」
他頓了頓,在周末疑問的眼神中道:「我有一杯酒,想留存下來。」
周末點頭:「沒問題。」
卡戎道了句謝,又補充道:「別告訴蘇延枝。」
周末愣了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個要求,卻還是點頭。
這個疑惑沒有持續太久,第二天周末看到卡戎帶來的東西,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蘇延枝調的?」她不太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