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枝皺著眉:「我打開信箱的時候裡面就是空的,沒有見到什麼硬幣。」
柳宴笑了笑。
蘇延枝光棍地攤手:「要不你來搜?」
他敢這麼說,柳宴就知道搜也沒有用,何況錶盤空間那麼大,有的是地方放一枚硬幣。
這人看著年輕,卻並不好忽悠。
柳宴念頭轉了轉,溫和道:「別生氣,沒有不信你的意思——不如我來給你講講我知道的吧。
「塞伊特城堡里原本住著一對恩愛的夫妻,丈夫是位伯爵,常年在外征戰,伯爵夫人在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等待。傳聞有一天,她的女僕在給她梳頭時,扯斷了她的幾根頭髮,伯爵夫人因此暴怒,用鋒利的梳齒割斷了女僕的喉嚨,鮮血濺到臉上,伯爵夫人卻發現自己被血淋過的皮膚變得光滑白皙,認定少女的鮮血有駐顏的功效。從此便在城堡內大行殺戮,甚至用鮮血泡澡——你也聞到了吧,她身上有血的味道。」
蘇延枝笑笑:「你說的這版我也聽過,是伊莉莎白·巴托里。但好像和我們的遇見的不一樣。」
柳宴笑意微減。
「這位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並未婚配,她本身就是伯爵——大廳上掛著她的授勳像。我想,她應該是另外一個人。」用餐的鈴被拉響,蘇延枝意味深長道,「看來你我在信息交流上並不順利,還是算了吧。」
他轉身欲走,柳宴臉色一變,又叫住他:「不準備進去看一下嗎?」
蘇延枝搖頭:「你自己去吧。」
吸血鬼的房間,誰知道裡面是不是地獄。
柳宴這人長袖善舞,找他搭夥的目的本來就是套他話。蘇延枝留著心眼,也沒指望對方能吐出什麼有用的。
午飯時周連都還沒回來,蘇延枝索性出了城堡,來到正在挖掘中的園地。
花送不來,就得自己種。周邊的地已經被開拓出了不少,西蒙正在哼哧哼哧地圈柵欄,似乎很累,臉上卻一滴汗水也沒有。
地上還擺著斧頭和鋸子,蘇延枝看了眼,又往另一邊挪了挪。
他抱胸靠在樹上看著,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話:「你和容——羅斯,是怎麼分工的,怎麼只有你在忙?」
「羅斯先生有其他事情要做。」西蒙道。
蘇延枝眼神一動,道:「什麼事情呢?」
容卡的身份何其特殊,對方既然能在各個世界裡來去自如,蘇延枝幾乎就能確定這個所謂的【殺戮拼圖】是人造產物。
只是這種科技實在太神奇,蘇延枝忍不住地會去想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高維度生物,甚至懷疑自己和所生活的世界是否真實。
這種種疑問容卡都能解答,但他卻不會解答,這個世界顯然存在著太多連對方的無法逾越的規則,不然,自戀點兒想,以容卡對「蘇延枝」的珍視程度,自己根本沒必要走遊戲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