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病好之後,變得更黏我了,雖然很高興,但總覺得有些奇怪,跟麻雀講,他卻反說我是在炫耀,又說鴿子剛剛生過病,依賴我一些是正常的。
他好像說得沒錯,也行是我太多心了。」
蘇延枝微微皺眉,繼續往下看。
10月27日
「不對,不是她了。我能肯定。」
蘇延枝心裡咯噔一下,再往下看,後面的內容筆記十分潦草,有的甚至連日期都沒有寫,毫無連貫性。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麻雀,如今除了他和我,所有人都變了。」
「和他說了,他果然認為我在說瘋話……算了,他對那個蕩婦愛得何其盲目。」
「萬不得已,我會去禁地一探究竟。」
「我拿到了可以殺死他們的迷迭香,成敗在此一舉。」
到此,日記完全終止。
蘇延枝一頁一頁再往後翻,也再沒翻出任何文字內容。
他放下日記本,又翻起了相簿,裡面全是他與鴿子的合照,從小到大,照片裡越來越親密,但翻到最後幾頁時,合照里知更鳥就不再笑了。
哪怕是鴿子一臉燦爛地挽著他的手枕著他的胳膊,知更鳥的笑都十分勉強,簡直是肉眼可見地抗拒與鴿子的接觸。
從外形上看,蘇延枝實在辨別不出照片上的鴿子前後有什麼不一樣,但既然的未婚夫下了這樣的定論,蘇延枝也只能選擇相信他。
他的未婚妻鴿子,在一場大病過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才能解釋,為什麼他的日記相冊,要放得這樣隱蔽,蘇延枝在翻樓下浴間時,發現了雙人的洗漱用品,知更鳥防的就是鴿子。
但換鴿子的是誰呢,她換下鴿子的目的又是什麼?蘇延枝盯著後面幾張合照,鴿子臉上那種女兒家的幸福姿態根本不是能裝出來的。
這趟翻出來的東西信息量太大,知更鳥跟麻雀是鐵哥們,麻雀愛著某個人,知更鳥之前的日記里卻從沒提過,唯一一次還用的「蕩婦」來形容……
這裡的動物角色里,女性數量可不算少,蘇延枝回想剛來那天時法庭前排的人,哪怕除去鴿子,也還有八個。
麻雀是給人頂罪的沒跑了,而能讓他心甘情願替死的,十之八九是這位「愛的深沉的蕩婦」。
「搜家」效果顯著,蘇延枝本想故技重施去麻雀家裡翻上一翻,卻在相冊後面發現了一張地圖。
上面用筆圈起來的地方,是禁地。
知更鳥日記提過,在確定鴿子換人後,他首先就是要去禁地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