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彌像是無奈地聳肩:「那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事了。」
木無秋哦了一聲,收起屏幕。
他又看了那兩個復原箱一眼,忽然道:「蘇上將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讓杜若復活的機會,他本人為什麼不在這裡?」
白彌微微眯眼,但笑不言。
「夠了。」秦朗揉了揉太陽穴。
要不是事情發生在雲帆基地,他是真的不願摻手。只能說蘇延枝那小子命苦,攤上那麼個冷酷偏激的爹,機關算盡謀劃多年,只為讓拿自己兒子的命換妻子活過來。
「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其他人要如何我不管,無秋,你現在馬上離開。我沒有時間跟你耗,再不走我會讓警衛隊來帶你離開。」
年輕人的情愛糾葛他不願搭理,他與蘇霆峰這個老東西打了多年交道,其人秉性冷血偏激,難以相與。蘇延枝不可能有活路,其他人要陪著死就死,木無秋不能有事。
他都找來警衛員準備安排人過去時,忽然聽到木無秋說好。
秦朗微怔。
卡戎也聽見了,他回頭看著木無秋把槍收回腰間,面上不悲不喜。
「把周末帶上。」卡戎對木無秋說,頓了片刻,他像是想到什麼,目光柔和下來。
「這幾年,多謝你們。」卡戎溫聲補充。
他難得有這麼溫聲細語的時候,周末被他看著,眼眶慢慢紅了。
卡戎是一定會拼死一搏,哪怕與蘇延枝死在一處。
木無秋點點頭,看向白彌。
「蘇延枝三年前死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與他道別,現在能不能看他一眼?」
白彌眉頭微皺,很快舒展。
「當然。」她一邊說著,將掛在臂上的槍握在手中,子彈上膛,調整為強麻醉模式,對準了木無秋。
「只能看,不能碰。」
木無秋嗯了一聲,真就邁步過去,走到裝有蘇延枝的復原箱邊。
說是道別,但木無秋臉上實在看不出任何悲痛的情緒。站一旁盯著看了幾眼,目光跟在實驗室里分析數據毫無差別,他扶了下眼鏡,又抬頭看了眼暗處的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