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青春都耗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如果到最後連睡一回都做不到,她死都不能瞑目。
她明明抱著這樣決絕不甘的心情,可是真的把木無秋放到床上時,她卻只是坐在床邊,盯著木無秋的臉發愣。
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木無秋確實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眉眼清俊,皮膚白皙,雖然不是蘇延枝或者卡戎那種濃烈張揚的俊逸或美艷,但也很能吸引眼球。
只是對方身上的光環太多,人人都只在意他的內在,倒沒誰會去評判皮囊。
他的面部標準四高三低,臉型瘦削,眼窩稍微深了一些,使得眉骨下透出道深深的褶痕,睫毛算不上長,但十分濃密,眼下因為常年熬夜研究浮現眼圈,使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陰鬱氣息,微微抬起眼皮時尤其明顯,連眼鏡也蓋不住。
……算了,真強睡了也沒意思,先不說木無秋會不會事後算帳,這種做法就挺沒勁的。
周末笑了笑,坐在床邊長久地、貪婪地望著木無秋,目光繾綣。她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在暖黃微光映照下,木無秋的臉龐也顯得前所未有的溫柔,他呼吸平緩,像是已經陷入美好的夢境。
……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周末想,我就在旁邊守著他。
她伸手想要摘掉木無秋的眼鏡,剛剛取下就突然被一把拽倒在床上,她眼前一晃,再看清時面前就是木無秋放大的臉,對方一手將她兩隻手腕交疊壓在上方,另一隻手伸到後腰要去拔槍,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表情出現一瞬間的迷茫,似乎是在思考此時的情況。
他思考歸思考,依舊是完全壓制著周末的姿態,周末四肢都被壓著,甚至能感受到木無秋帶著酒氣的呼吸。
這人確實是醉了的,周末強行穩住盪-漾的心神,也大概猜到是什麼讓對方突然警惕,艱難地用手指揚了揚剛剛取下的眼鏡:「老闆,是我,周末,別擔心,你的眼鏡在呢……autumn?」
於是他的AI那與主人極其相似的聲音應道:「Boss,一切正常。」
木無秋微微偏頭,慢慢鬆開手,看著眼鏡被放到床頭櫃,目光又落回身下人。
他眯著眼,像在努力辨認:「……周末?」
木無秋今年也26了,聲音完全是成熟男人,喝了酒,又壓著嗓子,格外低沉喑啞。
周末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聽到木無秋這麼叫她時,還是渾身產生了一種過電般的酥-麻感。
「是我。」周末被他用那樣不帶防備的濕潤眼神看著,心裡有隱秘的欲望在瘋狂增長。
——如果他也是願意要我的呢?
這大膽的思想彷佛頂破了潘多拉的盒子,身體漸漸被原-始的沖-動操控。
木無秋直起身準備鬆開她時,周末突然抬起腿,纏在了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