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謝衿跟周安回去,否則他的臉就丟盡了。
「岳父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懷遠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方對周安道:「謝衿是我兒,我自然不會苛待他,更別說讓衿兒死在府中,其中必定有誤會。」
謝懷遠不知道周安是如何得知謝衿受傷一事的,他此刻只想著讓周安打消帶謝衿去太傅府的念頭。
「能有什麼誤會,要不是我來,你的好妾室恐怕要打死衿兒了。」周安輕哼一聲道。
謝懷遠轉身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趙姨娘,原來是她,謝懷遠心中惱怒,但是看到趙姨娘我見猶憐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心軟。
「趙姨娘平日裡待衿兒很好,衿兒平日裡對趙姨娘也極為親近,今日如此這般其中必有隱情,岳父大人,不若這樣,等我查明其中緣由,初十那日我親自把衿兒送到您府中。」謝懷遠躬身道,言語間三下兩下便把趙姨娘從此事中摘個乾淨。
內室的謝衿聽到謝懷遠的話不由在心中冷笑,書里趙姨娘時常羞辱謝衿,哪有待他很好這麼一說,以為謝衿痴傻,就要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我親耳聽到她說要打衿兒,難不成還能是我聽錯了不成?」周安並沒有聽謝懷遠的解釋,他眼皮子一抬冷冷地開口。
謝懷遠正要打算繼續說,卻聽原本站在趙姨娘身邊的謝嬌說:「爹爹,今日是二哥哥要打春紅,阿娘才會想著要為我討回公道……」
謝嬌此話一出,惹得周安更加憤怒,他冷笑道:「怎麼著,衿兒作為謝家嫡次子,還不能教訓個丫鬟了?」
謝嬌還想說什麼,被趙姨娘拉了下胳膊,示意她趕緊閉嘴。
謝嬌被趙姨娘瞪了一眼,只好閉上嘴巴,卻聽趙姨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眼淚道:「周太傅,是賤妾有錯,我方才實在是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可是我從未想過要去打衿兒,我雖不是衿兒生母,平日裡卻視衿兒為己出,怎麼會去打他呢。」
聽到趙姨娘的話,謝衿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捂著腰間的傷輕哼一聲,立刻惹來周夫人焦急的聲音:「衿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周夫人的聲音傳到外面,周安聽得清楚,他顧不得理會趙姨娘,匆匆走進內室,一臉心疼地看著謝衿道:「衿兒,傷口疼得厲害嗎?」
「老爺……」還跪在地上的趙姨娘滿臉淚水地喚了聲謝懷遠,謝懷遠心知不能把全部的過錯都怪到她身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便進了內室。
謝懷遠的身影一出現,謝衿就像是被嚇到一般,眼神中露出害怕的神情,身體不住地往後縮。
看在眼裡的周安如何不知謝衿在害怕什麼,他溫聲對謝衿道:「衿兒,等會我帶你去太傅府好不好?」
謝衿看著面前和藹的周安,乖巧地點了點頭,周安心中軟得一塌糊塗,當即就轉過頭對謝懷遠道:「我今日便要帶著衿兒走,你若執意阻攔,我就到聖上跟前請旨,看是你侍郎的面子大,還是我這前太子太傅的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