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聽李夫子提到他,便站起身朝李夫子拱手拜了下道:「李夫子,我方才親眼見著謝衿偷看夾帶,他不慎把作弊用的夾帶掉在了地上,不信您看,那夾帶就在謝衿的腳邊。」
謝橋說話間用手指了下謝衿腳邊的紙團。
對於夾帶一詞很陌生的謝衿聽了謝橋這番話,已然明白他說的夾帶就是現代所說的小抄。
李夫子順著謝橋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地上果真有一個紙團,李夫子彎下腰撿起那紙團,打開之後,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赫然是今日上午《禮篇》所考的內容。
作弊一事非同小可,而被舉報作弊的還是剛從智成院考來的學生,縱使李夫子喜歡謝衿,也不能就說他沒作弊。
可若是現在就斷定謝衿作弊,未免太過草率了些。
李夫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穩住局面,「其他人繼續考試,謝衿你先出去一下。」
發生此等事情,謝衿卻並未慌亂,他聽從李夫子安排出了課室。
站在課室門口的謝衿知道是有人要陷害的,但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使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考試終於結束了,李夫子把題卷收上去後,並未讓宣布下堂,而是讓人把門外的謝衿叫了進來。
等謝衿進來後,課室里有些學生就按捺不住了,他們當中的某些人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已經和謝衿混熟了,他們都很喜歡謝衿,於是他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不是,謝衿怎麼可能會去作弊,上次歲考他可是考了智成院的榜首,不至於為了區區月試就做這種事。」
「別人都在專心答卷,為何謝橋一直盯著謝衿,還那麼及時地發現了謝衿掉出來的夾帶?」
「我看謝衿八成是被人陷害了。」
……
眾人討論的內容幾乎都是向著謝衿的,這讓謝橋有些始料未及,畢竟他從前與他們關係還算不錯,沒想到如今都偏向了謝衿。
謝橋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眾人的討論聲一字不落地都傳到了李夫子的耳朵里,他的想法和他們幾乎一致,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道:「謝橋,你有何證據證明那紙團是謝衿的?」
「回夫子的話,學生親眼看見那紙團從他的袖口中掉出,若不是如此,學生絕不會說自己的親哥哥作弊,而且學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哥誤入歧途。」謝橋壓下心中不滿對李夫子道。
謝橋說得誠懇,林越淅卻聽得想吐,他突然跳出來道:「你放屁,我說你沒事盯著別人的衣袖幹什麼,我看你就是血口噴人。」
「林越淅。」李夫子低喝一聲,林越淅才收了脾氣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