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在他的計劃內。
他是做好了強吻後被明逍推下懸崖的心理準備的。
可明逍總是會給他一些意外驚喜。
白玉衡一邊貪婪地索取,一邊更為貪婪地想:
原來這就是明逍的弱點——只要無視他的禁區,悍然闖入,他就會乖得不像話。
從現在開始,他會好好利用明逍的這個弱點。
不過很顯然,明逍的「乖」也是有時限的。只不過是在尚且虛弱的白玉衡快攬不住他腰身的時候。
猝然失去支撐的失重感叫明逍驚慌回神。
他似乎在掙扎。
說是「似乎」,是因為明逍推拒白玉衡胸膛用的是只推到一半便變得酸軟無力的手腕,手指卻一直緊緊抓著對方衣襟。推不動,他又想要扭頭去躲,可左搖右擺卻怎麼也甩不開。
總之,不僅不像在拒絕,反倒像是他主動抓著白玉衡親吻得意亂情迷、沒完沒了一樣。
不過白玉衡知道,這並不是明逍在玩兒欲拒還迎的把戲,他是真的想結束這一切。只是明逍心有顧忌,不像自己這麼卑鄙無恥——
白玉衡已然站不住了,他現在是把自己的身體完全壓在明逍身上。明逍自覺欠白玉衡的,自然捨不得對重傷在身的白玉衡下一點點重手,甚至會幫這個欺負自己的混蛋撐著。
白玉衡又想到,如果明逍真的不願意,完全可以咬他。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有些過分了,明逍怕失手把他推下懸崖不敢推他,還不敢咬他逼他自己退開嗎?
可不知為什麼,明逍也沒有。就很乖地站在他身前,仰著頭張開唇,任他壓著他攻城略地、大肆搜刮。
只有一雙手十分克制地用著力,與其說是在推他,不如說是在撐著他。
當水霧在那雙朱碧異色的雙瞳中蓄滿,凝成一粒璀璨珍珠順著眼角無聲滑落時,明逍的忍耐似乎終於到了盡頭。
他終於想到了逼退白玉衡的辦法——憑什麼對方的就可以在他的地盤上攻城略地、大肆搜刮,他的卻要收回深處小心翼翼地蜷著,還時不時地被對方的揉蹭,叫他渾身悸顫?
他要用自己的把白玉衡的逼回去!
卻不想此舉正是中了白玉衡最初想定的「報復計劃」。
只不過在白玉衡原本的設想中,一切都是速戰速決的,而現在,他心情大好地準備再趁機好好欺負明逍一番。
中了圈套的明逍後悔不迭,他拼命想收回自己反擊的「武器」,卻被對方緊緊咂住,雙方「武器」上細密顆粒的摩擦,叫明逍從舌尖一路酥麻到頭頂、腳底,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他急得「嗚嗚」直叫,手上卻還是沒能狠下心直接推開那個壓著他可勁兒欺負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