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別了慧遠大師,又去上了柱香,捐了些香火錢。
陸氏由小沙彌引著,去偏殿裡抄一卷經書,為她已逝的父母。
「你們倆先去轉轉,年輕人,也該多走走。」
阿九與江采便在半山腰的亭子裡等著,阿九見江采神色不寧,想著他還在為方才的事憂心,勸道:「少爺不必煩惱,大師說猜不透,興許是大好的。」
江采抬起頭來,勉強笑了笑。他分明從大師的神色里窺見一絲不對,想來是極不好。
江采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忽然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還未想明白是誰,腳步聲已經如燕子一般飛至眼前。
「阿采!你為什麼不會我的信!」
來人一身紅衣,聲音爽利,摘了帷帽。
這人微撇著嘴,是有些惱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直直盯著江采看。
江采有些愣,「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九起身:「葉小姐。」
她喚葉小姐這人,正是葉丞相獨女,江采的青梅竹馬,葉玉珠。
葉玉珠隨意地和阿九打了個招呼,更靠近江采,手撐在桌上逼問:「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會我的信!每次你給我寫信,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回你!」
她說著,一雙大眼睛浸出淚花來。
江采心頭一跳,態度不由得軟下來,「我……我還沒寫完。」
葉玉珠回身,低著頭:「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別的人了?」
這帽子可大了。江采嘖了聲,不悅道:「誰說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葉玉珠擦了淚,又直勾勾盯著江采:「那你說,你打算什麼時候來提親?」
她氣勢逼人,直白地說出這話,江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待我行了冠禮,就會由母親向葉家提親的。」
阿九聽著他們的話,自覺地退到一邊。每次葉玉珠一出現,她就只能做一個透明人。
阿九想著,要不尋個由頭先去別處。
還未開口,又聽見葉玉珠說:「阿九姐姐,咱們也有好久沒見了吧!」
其實阿九和葉玉珠不算相熟,京中貴女聚會,陸氏一定要帶著阿九去,每回葉玉珠都會主動與她攀談。上一次二人見面,還是幾個月前的中秋宴會上。
阿九抬頭,笑道:「是,有些日子了。」
葉玉珠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阿九的手,「阿九姐姐越發好看了,若是可以,不如待我和阿采成,你便嫁給阿采。」
她說這話時很慢,眼睛更是如同鷹阜一般盯著阿九的臉。阿九心中一凜,無比難堪,可面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葉小姐說笑了。葉小姐與少爺郎才女貌,阿九怎麼能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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