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坐在地上的阿九,忽然一股愧疚湧上心頭。可隨後又想,我為何要愧疚?她殺了我的孩子。我的第一個孩子啊。
江采指著她質問,「玉珠做錯了什麼,冷落你是我的錯,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沖我來!你為何要對這孩子下毒手!」
阿九扶著旁邊的凳子起身,嗤笑一聲:「我?你竟然覺得是我?江采,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江采心痛得無以復加,一面心痛他的孩子沒了,一面心痛,他竟然對阿九動手。在這痛楚之下,江采覺得自己腦子都嗡嗡的。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阿九。」江采把那香囊甩在阿九身前,阿九忽然覺得心累,好像這麼些年所有的情都錯付了。
從前江采是一個多好的人啊,如今,呵,如今。
阿九悲愴發問:「你當真覺得是我?」
江采反倒指責她,「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
阿九簡直心如死灰,「你也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江采,我沒做過。」
她死死瞪著江采,試圖最後一次給他機會。可是江采只是別開臉,跌坐在旁邊椅子上,「你變了,阿九。人心這麼容易變嗎?」
這正是阿九想說的話:你變了,江采。
她大笑一聲,面對一個全然不信的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辯駁。
阿九深吸一口氣,「我沒做過,你大可去查。若是能查到我身上,我自請下堂去。」
江采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怎麼能打阿九?阿九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查?這香囊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送給她的?香囊里的麝香,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的香囊,是她向我討要的,我若是要害她,怎麼能這麼恰好,就知道她要向我討要。」阿九呼吸逐漸平靜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江采。
江采抬起頭來,看著阿九,大手一揮:「來人,把夫人院子裡的丫鬟都找過來,我要一個個審問。」
阿九問心無愧,隨他去審。可葉玉珠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早就買通了阿九院子裡一個丫頭。
那丫頭噗通跪下來,「是……夫人讓我去買的。」
寒風吹著檐下的燈籠,阿九覺得好累,她看著江采。江采一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姿態,阿九慘然問:「你為何不懷疑是你的葉玉珠監守自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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