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聽,眼神崇拜地看著陳放:“那你們日常救援工作還包括見義勇為嗎?”
陳放牽了牽嘴角,依舊沒接話。
“小張,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孟如楠替她解圍。
護士臉色失落,給陳放包紮好,推著藥車出來,明杳見狀,立刻躲到一旁,眼神張望,假裝等人。
辦公室里,孟如楠用一次性紙杯給陳放接了一杯開水,遞給他,含笑打趣:“陳隊,來醫院包個扎,就能收穫一群小迷妹,風采不減當年嘛。”
“少來。”陳放端起水杯,仰頭喝水,鋒利喉結滑動,動作痞里痞氣,又透著一股禁慾的誘惑。
孟如楠垂睫,掩去眸底迷戀,用很平常的語氣詢問陳放:“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便飯怎麼樣?”
“行。”陳放擱下水杯。
孟如楠俏皮眨眼:“那就要麻煩你在這等我下班了。”
陳放抬手拉下衝鋒衣拉鏈,冷白脖頸修長,他朝孟如楠看去一眼,散漫語調帶著狎昵:“你那次約我吃飯,我沒等你下班?”
孟如楠坐到辦公桌前,整理今日工作記錄,笑著和陳放說:“那就勞煩陳隊多等一會了。”
陳放輕抬眉骨,不置可否。
走廊盡頭是出口,一陣凜冽的晚風吹過,明杳覺得眼睛有些澀,落寞勾回眸,轉身離開,細跟高跟鞋踩過瓷磚的輕微聲響,被嘈雜人聲淹沒。
剛才給陳放包紮的護士小張進來拿碘伏,看見明杳遠去的背影,和孟如楠說:“孟醫生,你剛看見了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了嗎?”
“誰?”孟如楠隨意地問了句。
小張說:“我剛只覺得她眼熟,沒把她認出來,這會兒才想起,她不就是那個一直被說‘完全可以靠臉吃飯,非得靠才華’的編劇明杳嗎?”
“說起來,我上大學那會兒,還看過她的處女作《追光》……”小張滔滔不絕地說道。
孟如楠捏緊手中簽字筆,下意識看向陳放,他低頭把玩著一隻銀色Zippo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從他虎口躥起又熄滅,從始至終都神情淡淡。
孟如楠鬆了口氣,和小張說:“你不去忙嗎?”
“我先走了,孟醫生,再見。”小張匆匆離開。
機匣關合的“咔噠”聲再一次響起,陳放把火機揣進兜里,起身,俯視孟如楠:“晚上還有事,下次再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