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陳放挑了下眉,摟著她腰的手往上移,順勢捏住了她,吻落在她最敏感的耳側肌膚上,嗓音含著笑:“那給我表示一下?”
“……”
這…怎麼表示?!
見明杳不動,陳放又掐了一下她,雖隔著兩層面料,但酥麻的觸感猶在,明杳輕吟了一聲,靠在陳放懷裡不動,喘著氣音問他:“怎…怎麼表示?”
陳放笑了聲,沒回答她。手指時不時地捏一下她,略涼的唇瓣在她耳側、頸間遊蕩。
浴室只有一扇小小的通天窗,明杳一抬眼就看見了對面林立的CBD大樓折射出來的點點碎光,在黑沉的夜幕里,像是散落人間的星星。
“……陳放,”明杳吸吸鼻尖,語調有些討好的意味,“能不能快點兒洗澡,我是真的困了。”
明杳沒說假話,今天是鹿玫婚禮,她是伴娘,又算半個娘家人,從凌晨三點起來就一直和鹿曦忙上忙下,白日裡都沒怎麼坐下來休息過。
一整天下來,她都累得不想動了,連手指都是軟綿綿的。
“你困了可以先睡,”陳放說,開始動手去解她旗袍的盤扣,“我幫你洗。”
旗袍盤扣只有五顆,陳放解到第三顆時,衣領就敞開了一大半,他視線落在她胸前,白色蕾絲邊兒包裹著兩團白玉,隨著呼吸起伏,弧度圓潤又漂亮。
明杳感知到他的視線,想要伸手把衣領拉回來,可還沒來得及動作,也沒來得及說話,倒數第二顆盤扣又被他解開了。
旗袍要落不落的掛在她身上。
陳放把她抱上盥洗台,米色柔軟布料層層疊疊堆在她纖瘦的腰間,纖細的長腿接觸到冰涼的台面,無意識地分開。
明杳就坐在台面兒上,後頸被陳放虎口箍住,仰頭和他接吻,他先是極有耐心地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往下,吻住了她跳動的心臟。
浴室里的燈有些晃眼,明杳仰頭望著它,視線有一瞬迷茫,直到感覺到陳放的手從她後頸移開,酥麻的觸感油然而生。
她一時有些羞澀,雙腿不受控制地張開:“你…你別……”
“別什麼?”陳放笑,“這事兒,天經地義。”
明杳說不過他,便只能無奈低頭,看著陳放閉著眼吻她,長睫似鴉羽,在眼下落下小片陰翳。
他此刻的神情很是認真,漆黑眉眼間滿是繾綣的深情。
叫她被她勾得意亂情迷。
明杳的雙手原先是放在兩側的,可不過須臾的時間,她便仰起修長的天鵝頸,漂亮的指尖無意識地插進了陳放碎發間。
最後一顆盤扣被陳放解開,明杳睜開被水意浸濕的眼睫,抬頭去看陳放,明亮光線下,他薄唇很艷,唇角溢開一片濕意。
陳放和她眼神對上,挑眉笑了聲,壞到了骨子裡:“爽嗎?”
“……”明杳紅著臉,把腦袋埋進他肩窩不語。